无所顾忌

今日惊蛰

　我从小出生在一个专制家庭，父亲的蛮横和母亲的逆来顺受对我刺激很大。
* t$ z2 o3 Z# ?- `1 |在这种家庭出生的小孩长大以后，都学会了专制或顺从：对强者顺从，对弱者专
' [( `" U0 R6 _" `2 q- ~% e制。就象鲁迅先生所言：当遇到羊时，他们就变成狼，当遇到比他们更凶残的狼
时，他们就变成了羊。但我却是例外。我长大后，痛恨专制的人。在单位，我是
' }! p% `5 |, \+ U( ~独断专行的领导的克星。当我呆不下去，要下海时，我成了一位能和员工同甘共
苦，平起平坐的老板。员工们从来不当我是他们的老板，而看作是他们的兄弟和
# }6 b! d8 A' g4 L大哥。在这些兄弟姐妹的配合下，我的事业颇有小成。可惜我这人胸无大志，有
+ U! l# |) [0 z; a4 y; D# n了小成就心满意足，不思进取。倒是我那帮兄弟们，打着我的招牌，集资开了一
4 T( S8 w! Y& M0 h8 Y1 ^# c9 n) i5 V个又一个分店，赚了不少钱。我倒不在乎，因为他们生意好，我的生意更好。所
0 z4 A+ A7 y3 _0 d" {+ U有人都知道这里才是正宗。在家里，我也是实行民主自由作风，百无禁忌。妻子
儿女几乎什么话都敢对我说，从不怕说说他们荒唐或卑鄙。我送了一个座右铭给
8 K6 @: m. K- ^3 O- C9 C# B! ^儿女们：吾行有节，我心无限！他们把它当作金玉良言，遵行不渝。我真不知道
. \% t8 t4 \1 H% U; P! R有什么该忌讳的。父亲死时，我一点也不在乎，虽然参加了追悼会，却仍和那些
幼年时较熟的朋友还有长辈大声问好，谈笑甚欢。他们本是装成悲痛的样子前来，
1 F6 r: W+ b8 q& e* F6 O被我弄得都不知怎么办才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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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C/ I. \6 Y& r. e2 a" W) Z7 S母亲去世时，我很伤心，送葬回来一直闷闷不乐。妻子倒并不难受，但见我
; Z+ q1 I+ T. d3 Y这样，也愁眉不展，倒是一对儿女不停地想逗我开心。他们对奶奶感情不深，所
以一点也不伤心，连葬礼也没去，说是太没意思了，我也没勉强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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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问我，如果她死了我会不会很伤心。我说会。她又问我会不会再娶。我
说当然啦，不然我会得抑郁病死去的。妻子很不高兴，说：「如果你死了我马上
5 n/ ]0 E1 S% h6 R* Q( t找个老公嫁掉，你会不会难过？」我说：「现在听到就难过，死后就什么也不知
0 R- X$ a* i# U! {+ h; M道了，当然不会难受了。」妻子骂我没良心。我说：「死了就化成泥，妳不会觉
得泥巴也会伤心吧？只要我活着时妳对我好就够了，我死后妳想嫁谁都行。」

! b; L! I0 g# b4 @这天早晨，我起身去洗手间时，看见妻子正在洗脸，我那十五岁的儿子在后
# N( ]! |! G: q( l3 \& [! b( J面搂着母亲亲热。我说：「小子你在干嘛！」儿子马上放开母亲，望着我嘻嘻一
$ v# W( ~& D9 f5 n7 X' |5 h6 W笑，走了。我瞪了他一眼，想起前天也曾看见母子俩不知在说什么，说了一阵儿
, d) A) O& t5 ]' f+ Q子忽然轻恌地在母亲屁股上拍了拍，走开了。而我妻子对这不庄重的举动好象也
习以为常似的。

来到我那餐饮店，员工们早已开张了，来吃早餐的客人坐满每张桌子，象往
  o  e* d. Z7 X; _+ S: y8 o常一样热闹非凡，其中一多半是熟客。看见这些老顾客，我心情很好，跟他们逐
4 @; T% d% F( V* ~一招呼，每个人总有说不完的笑话似的，让我笑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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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我来到厨房，厨师老张边打开热气腾腾的蒸笼，边对我说：「发哥！我
$ O4 d& Z/ h* d  F昨天看见嫂子和一个男人上街去看电影，好亲热哟！」这混蛋，我知道他对我太
太很喜欢，每天见到我就会用我太太来开玩笑。我不以为忤，他也肆无忌惮。

「你少来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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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信？如果我说半句假话，你扣我一年工资好了！」他认真地说，整个厨
房的人都笑着看我。

「好，你说，在哪里，和谁，怎么个亲热法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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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n& L  Y# t( ^1 b, S「怎么亲热？嫂子挎着那男人的胳膊，有说有笑的喽！」

. b4 i' t2 A0 K0 \* n# B/ B「和谁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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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D' p% @' |* N) C& V「达仔喽！哈哈哈哈！」所有人一听，都大笑起来，唯有我笑不出，只哼了
8 h  ]/ ~/ R- n两声。因为达仔是我儿子伍达。员工们不知我的心事，只以为我故作威严，笑了
一阵，又忙着工作了。

走到门口，正在收钱的女儿问我：「爸！妈怎么还不来啊，人家都要上学了，
还没吃早餐呢！」

我说：「快了快了，」四下看看，每个员工都忙着，而客人吃完了正等着找
# x# ~3 a. s# j! J0 i钱。墙上挂钟已指到七点四十，女儿该上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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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g, g' R/ G- V" e7 |0 s「妳快去吃，我来顶一阵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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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谢谢爸爸。」

: g) \" l5 N# s& ?1 r9 G「伍老板，是不是不想收钱啦？」客人们和我打趣，我笑道：「你养我我就
不收你钱啦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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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九点半钟，早餐时段已过，客人少了许多，我抽空打了个电话回家催促。
妻子在电话里喘着气说：「我马上就来，我在拖地啦。」我说：「妳晚点再拖不
" G4 O% ~2 D! A+ ~9 d行啊！」「好啦我就来。」

然后我叫服务员李小妹帮我收钱，就起身去那些自己开了分店的兄弟们那逛
逛。每个大伍餐厅都由我太太做会计，我也得顺便为她把帐本拿过来。不过，每
3 i3 _0 |3 _7 Q  W9 t# |到一间店，兄弟们都有很多话跟我说，要不然就拉我坐下喝两盅，趁生意清闲时
打几圈牌，一天的时间就这么快乐地过去。

( G4 t8 Y( P4 g' {我们的大伍餐厅并不高档，但胜在够贴！贴什么？贴市民的感情，贴市民的
收入水平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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贴他们的生活习惯！这就是我经营成功的秘诀。它几乎占领了全市一大半餐
1 J: i2 {: q5 E饮市场。

4 A  v6 T! K# ]走到家门口，我想起昨天有朋友送了一瓶好酒，正好拿去跟哥们几个喝两杯，
就顺便回家。反正我家就在二楼，也不费事。这时妻子匆匆走出来，见我就问：
1 D! Y. z  S4 U2 u  w「怎么啦？」我说：「快点啦！」她也没多说，骑了自行车就走了。

5 `7 {0 ?5 `* @- f脱了鞋走进家里，见客厅地板倒是拖过了，但各睡房却没拖。儿子的房间整
理得不错，女儿的房一向都很齐整，但我们的主卧房却还是一团糟。唉，太太忙
了一早上，就做了这点事啊？

: s0 j7 W9 m9 d1 J- B找到酒瓶，刚要出去，电话响了，我拿起来听，原来是儿子学校的老师打来
的。她说伍达最近迟到很多，还旷过两节课，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。虽然每次都
' _0 n' Q" k( |) D. q由我太太签名的假条，但次数太多，令学校怀疑他作弊，故打电话来查证一下。
我回答说不清楚这事，但会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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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说今天伍达又迟到了二十分钟，现正被值班老师截在门口，我请老师让
+ l* V: R. t" h1 V2 u3 R$ n儿子过来听电话，训斥了一顿，然后挂了。

4 b+ O) y4 h* J: V8 R$ m  z晚上儿女们放学回家，我自然又把儿子教育一番，问他为何老迟到。我太太
解释说：「他最近经常不舒服嘛。」我说：「妳别太纵坏了他，我看他是懒！」
一直低头不语的儿子听了笑笑，没有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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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我也怕儿子真有什么病，又说：「如果真有什么不舒服，就去医院检
4 U6 S& R. @- `; B; C) Y& s+ X查一下。」

  a$ ?% ^* s+ o, Z* F2 K妻子说：「对啊，改天妈带你去医院看看。」

% B' w7 K" L* C* J: I1 o8 _  Y5 q原以为这样说过后，儿子的情况会好转。第二天早晨，我临出门前特别叮嘱
儿子：「吃完早餐就去学校，别拖拖拉拉的。」而这时，女儿早就去饭店帮忙做
事了，所以我又加一句：「姐姐每天做事比你多，她可从来没迟到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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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店的事忙完后，我打个电话去学校：「王老师吗？伍达今天没迟到吧？」
+ ~9 H6 s/ a6 j7 g. G我肯定老师会回答：「没有。」然后我就吹嘘一下自己如何督促儿子上学的功劳。
但老师的回答简直令我恼火：「他今天又迟到啦！十五分钟！」

( h8 W) n1 \! s% s# w$ e天哪，十五分钟！从家里到学校走路也不用十五分钟啊！他还有自行车。今
4 Q, s& B6 z& I8 j! U早我出门时，离上课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呢，那时他已吃了一半早餐。

' Z; h3 \2 l- i3 T# L晚上我照例责备儿子一顿，然后问他怎么会迟到。他不吭声，只说：「明天
我决不会再迟到了。」我又和妻子商量，问她我走后儿子都干些啥？妻子说我走
2 T$ \% B$ b) P后不久儿子也走了。我开始担心儿子在外面交了坏朋友，就说：「明天我要跟着
他看看他到底去哪里了。」

/ f& _0 j. y0 P8 D+ x第二天，我真的躲在一边，看儿子离家后去向。结果一路跟着他到了学校，
# G) A; o; f  k都没事。一连两天都如此，再打电话去学校，老师很高兴地说：「伍达同学这两
天不仅没迟到，还比所有同学早到。来了就打开书自修，很乖呢。」我说：「以
5 [3 f7 U2 v" W( A: Z5 x, t后他在学校有什么事你们就和我联系。他妈妈太纵他了。」然后我留了饭店的电
话给老师。

; ?9 ], j) l( a一个星期后，我正和朋友们喝酒打牌，服务员说有电话找我。

「喂？」

「你是伍达的爸爸吗？」

2 v( t( c; D6 `- A「哦，王老师，怎么啦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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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P. X9 S. t7 u8 a2 r「我打去饭店你不在，服务员告诉我这个电话，我就打来了。」

( M1 @+ O3 y8 B, D3 x「哦，是不是那小子又迟到啦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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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L, j. M( T( V$ j3 s) O「不，他最近都没迟到，只请了一次假，说是去医院检查身体。但我看他最
近上课都没精打采的，成绩也有所下降，所以想问问他近来的作息情况是否正常，
还有他去医院检查的结果，是否有什么病没有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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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w: |- N6 ]$ d/ J/ P+ m3 k「这个我不知道啊，可能是他妈陪他去的，我今晚就问问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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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下电话，和朋友们谈起，大家都说现在的小孩子花样多多，很难管，伍达
算是很乖很懂事的了，还很有风度。我听了很消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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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我问妻子儿子的体检情况，妻子说没什么，我问她要他验单来看，她找
) |, V5 `. f- g+ x8 Z2 J4 o$ w了一阵子，说不知放哪去了。我只好追问她医生说了什么，要她回忆，但妻子支
5 e+ T# i; W4 }$ q支吾吾答不上来。我想，反正没事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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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Z! P, m+ L# {0 Z; `从这以后，我开始注意儿子的行为，他也知道我常和学校联系，似乎收敛不
) `6 J- k, b/ v少。老师没有再打电话来告状，倒是我常打去问。老师说：「他最近表现还可以，
5 X8 z  ~" v2 x1 F" U! J但不如以前用功。」

又说青春期的孩子问题特别多，要我留心，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了。于是我
0 M/ v# @( q5 O9 a4 r更加留意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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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虽然只比儿子大一岁，却不但不用我操心，反而可以为我解懮。想当年
. D( |1 H# G+ }* Y7 p1 {为了生个儿子，东躲西藏，还被计生办罚了五千块钱。计生办虽不会把生出来的
0 I' I0 C& q4 x: g儿子再塞回肚子里去，但逼着我太太做绝育手术。我当时因生了儿子满心欢喜，
; k+ Y7 n( u/ [1 Y$ y) ~自愿替太太做结扎。现在看来，真不知生儿子有什么好高兴的，完全是一种虚荣
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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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y$ d* a2 L% {4 K# O4 m3 {即便儿子如此多事，我也秉持一贯家风，不打不骂，只是劝导。但一向对我
. J* w# O0 _$ ?9 A( {* m: E言无不尽的儿子，似乎有什么事暪着我，不象以往童言无忌。虽然我一再提醒他：
! Y! c' v; y1 }% p$ o0 k「你知道爸爸这人什么都能容忍，什么怪事都见过，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，根本
不用怕爸爸会说你坏。」但他只是笑而不答。

2 D" J$ m: `) O! H! x) s我一直克制自己不去儿女房间检查，以保证他们的稳私和个人尊严，所以我
的儿女比起同龄孩子要成熟和有自信得多。但现在，我明显感到儿子有什么不好
/ s8 I  F1 D: y: Z4 x3 t; \的事暪着我，实在控制不了自己，要做出不愿做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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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是为了儿子的将来，我相信自己会理智地面对所看到的一切。」我安慰
着自己，多年来第一次在儿子不在场的时候，进入他的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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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是反锁的，但妻子那里有钥匙。

这时将近中午，我没有去找兄弟们喝酒聊天，而是偷跑回家。

6 |' l% D. @0 ^  F9 T怀着不安的心，我小心地检查儿子的一切物品，果然不出我所料。
8 p# B) [# Y+ p3 V) A
, m2 v0 T# e0 E1 e首先我在他枕下发现一条女人内裤，显然是穿过的。这是条很普通的女人三
角裤，我妻子和女儿都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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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c% o. ?# ?# y' U然后我又看了儿子的日记本，里面竟然写着：「今天我终于和她…了…」之
: n! D; C  @* i& J7 ~4 g类话。我看到这里，相信掌握了儿子的秘密，把东西放回原位，就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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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w) Z3 I7 F0 f0 o: _晚上睡觉时，我把这事告诉了妻子，她听后脸都白了，马上要走出去。我拉
! A, R* H* q) U住她说：「妳别急，我们想想办法，男孩子到这年纪想女人很正常，问题是不能
* z2 ~6 Q/ j7 R因此耽误了学习。」

妻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，都不知有没有听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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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X% b; c, {+ n* k最后，我说要找个时间好好开导一下儿子，妻子说：「让我跟他说好了。」
3 u4 N9 u& M. e' l/ D; K& A我正不知如何开口，见她主动承担，马上同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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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E( a8 s; ~9 a6 O  r( e第二天我发现母子俩表情怪怪的，好象在互相回避，就偷偷问妻子：「和他
" R3 T, k3 z( `% g谈过啦？」

妻子点点头。「效果如何？」妻子叹口气：「他答应以后要集中精力学习。」

! r3 O; J/ O) V& ~我继续和学校保持联系，老师告诉我：「伍达最近很努力的样子，但精神仍
$ Z. n' c& y, p" p$ Z& e不大集中，课任老师反映他上课经常会走神。我发现他和同学们不大在一起玩了，
1 T3 I9 Z0 `$ y6 P( R- h5 N同学也不知道为什么。」

我对老师说：「他可能谈恋爱了。」老师说：「没有呀！班上女孩子都说没
$ f$ M8 ^% _% r  X有，也没听说他在外面有女朋友。」我说：「这家伙很狡猾，他有女朋友的话别
8 e+ Y$ z" F; W9 F" Q8 p* Z& \人不一定知道。」老师笑了：「伍达是个聪明又可爱的男孩子，很多女孩喜欢他，
8 P2 s$ x$ f$ a2 b- X) T这我是知道的，但他在学校确实没和哪个女孩有密切交往。您是怎么发现问题的？」
我当然不好说自己去查房了，只说：「凭观察和直觉而已。」

后来我再次检查儿子房间时，发现他的日记本不见了，枕头下的内裤当然也
不可能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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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^( X& l! F( Z但老师说他仍是恍恍忽忽的，令我担心之余，也知道事情还没解决。更重要
的是，儿子激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，想知道他究竟在干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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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找到朋友老郑，这家伙花里胡哨的，爱出风头。赚钱不多，但却买了一辆
小汽车。我一向都指责他乱花钱，但这回却不得不向他借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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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j1 B, K- X4 P8 x2 Z「发哥，如果你要买车，十几辆都买了，何必跟我借这破车啊？」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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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Z/ i7 c7 z$ s  r3 Y「买来做什么？我骑自行车走路又锻炼身体又方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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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今天借来做什么？泡妞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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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是。」我坦白地跟他说了儿子的情况，说用他的车当个掩护，他马上把
钥匙给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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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v# y: t1 m% E' m3 A% o我是有执照的，就自己开车到家里楼下拐角停住，然后装出早锻炼回家的样
/ @% B( M  W6 F$ c3 D子，吃了早餐，才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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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G, a& B% V5 N( f4 q5 R骑车转了个弯，我放下自行车，锁好。钻进汽车，把它开到家楼下。老郑的
汽车象当时流行的那样，贴了太阳纸，外面看不见里面。我坐到后排，即便从正
5 S  \' M$ q  o( S2 z- e面没贴纸的地方也不容易看见我，就算看见了也看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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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k# k- A" ?1 q$ U2 z' [离家时是七点，儿子正在吃早餐，估计很快就吃完。学校八点上课，应该没
问题。足足等到七点四十分，我还没看见儿子下楼，只见我太太穿著背心短裤，
- x3 U2 @" a! g# g走到阳台收了一些内衣裤进去。我出门时，她已穿好衬衣裙子，系着围裙做早餐，
! P% M  S$ `8 V( r现在怎么又换衣服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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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J1 a. C2 f# j七点四十五分时，儿子急匆匆跑下来，边跑边扣钮扣，好象又睡了一觉似的，
8 |( c! }$ I* v9 y% q两眼惺忪，神情惓怠，推了自行车就走。妻子跑到阳台上说：「路上小心呀！」
# B9 z3 c) I1 v: v; [( K$ Z声音很温柔，和我平时听到的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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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t6 I) y7 [" Y我开车跟在儿子身后，看着他用力踩着，飞快地向学校去，一路都目不斜视。

连续几天，我都问老郑借一个半小时车，他问我发现什么没有，我摇摇头。
但有件事令我百思不解：为什么总是在差不多的时候，妻子就会出来收内衣裤？
6 d/ \( r! t+ F3 T5 j' h为什么儿子在我走时还好好的，等出门上学时就无精打采？为什么他们原本着装
整齐，随时可以出门见人的，但出门时却又衣冠不整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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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感到问题出在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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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X$ F9 D7 M* q: U) u我从没这样注意观察自己的家，我想找个藏身的地方。

/ x% T# |5 `; t第五天，终于逮到机会了。

那天儿子在厕所，妻子在厨房，我趁机打开门，说声：「我走了。」再关上，
然后急忙躲进自己房间床底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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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追出来，又走进房里，出阳台，探身向下望了好一会才回来。

3 U# d! [$ f  ?9 y8 U; c1 A哗哗的水声响起，儿子从厕所出来了。两人坐在餐桌边，妻子说：「你爸今
, H' w$ b( w8 W6 O8 F3 g8 @天好怪，象赶什么似的，没吃完就走了。」儿子说：「可能他有什么急事。」妻
& ]& a6 W; Q% [子说：「你下楼去看看他的自行车还在不在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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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|& y7 p  r* A* `+ J; Z我一听又得意又疑心。得意的是这招我早想好了，自行车推到另一条巷子里
& X* z$ b$ S' o  b; X放着呢。疑心的是妻子为什么要这么确定我真的走了？
6 E' e2 L$ E" z/ N
( c* G+ ]: ?" m儿子一阵风似地跑下楼，简直充满活力，不到半分钟又冲回来：「走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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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，关好门。」妻子说。当儿子关门时，我发觉他同时按下锁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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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t5 l! U9 K: _0 m餐厅里，传来母子俩低低的说话声，听不清说什么，但可以感到语气很亲昵，
我太太不时发出咯咯的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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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，说话声没有了，桌椅不时响一下，偶尔也有鞋底的声音。然后，
我看见两人的脚，慢慢地从我视线中走过，走得真的很慢，走走停停，然后消失。
8 H$ D" W& b  T0 z( G2 c6 V接着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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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c, P" k6 |6 y% S, s; q/ x# P这时，我已感到很不对劲了，心里五味交陈，趴在床底，似乎连动一下的力
" _6 Q8 A+ D& Q# T2 ^) p( x气也没有了。

约莫半小时后，房门开了。我听到母子俩低语着，匆匆走出来。当他们的脚
; z& ^# C' y; m进入眼界时，我发现妻子的高跟鞋不见了，赤着双脚，儿子的皮鞋换成拖鞋，袜
1 `+ j( A( ^$ v子也没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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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快点，快点。」妻子低声说。

1 U  s( x' w' x: f8 N# m" i浴室里传来水声，说话声，肥皂盒碰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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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_; ~" g) {6 M& s1 q9 `2 N; M. A「好了，快去换衣服。」

妻子穿过我们的房间，到阳台去收内衣。我注意到她今天只围着浴巾。然后
她坐到我头顶的床上，吱吱呀呀地扭了一番，穿上内衣裤、丝袜等等，又出去。

  r# |2 v7 y& U- J, L! O$ {9 ^& b2 g4 o电吹风呜呜响起来，儿子说：「别吹了，来不及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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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B# M* N8 i8 h7 @; j「你收拾书包，妈帮你吹吹。」

- c9 ?: B1 @$ r% X1 [1 E. n3 C「好了，不要啦。」

「喂，衣服没扣好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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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p- S) i- E  k8 O) ^$ j「我自己扣，妈妈再见。」

「再见。路上小心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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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唉，这个不能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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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妈，不会有人看见的。」

「不行啦，爸爸都看见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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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会，我决不离身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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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q4 y/ ~6 k2 Z7 Y. O) m3 W「那，放在书包底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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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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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坏蛋！」妻子嗔骂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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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妈妈再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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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o* ~: O. v! Y, Z$ J0 U& U9 D8 J- N「再见，路上小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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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关上了，儿子的脚步声从楼道传来，很急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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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冲进房间，跑到阳台上，探身向下，又想大声又怕被人听见似地：「慢
: k7 _0 J7 J- o  [9 D5 o% H点啊！别急啊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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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b; h0 K4 B: q我见她足足在阳台站了有五分钟，才慢慢转回来，步伐也变得懒散。在床上
6 }. h: I3 e1 m% e* b5 t坐了一会，她起身离开，听声音，象在外面搞卫生的样子，只不过动作很慢，做
做停停。偶尔也进房间来，打开衣柜，又关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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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，我听她拔电话：「喂，小李啊？发哥呢？哦，去哪了？哦，好的，
+ `6 d3 \& b9 m: B6 o- l, N& f0 {我马上来。」

我并没有要饭店的人为我撒谎，因为今天看到的事我实在想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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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H" c) @, a' C' v/ V3 B9 T妻子动作快了起来，很快，她锁门出去了。

+ N  ^8 v1 L- G听到楼下自行车声远去，我才从床底爬出来。

餐厅已收拾好，椅子都靠了桌。儿子的房间，一切都整整齐齐的，垃圾桶也
清干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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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^) V$ D; a) e6 T( z6 O来到浴室，我看见妻子的内裤挂在衣架上，还在滴水，镜子上雾气还没散尽。
& S) ]' B9 Q. C& k& a我又看了看垃圾桶，发现特别满，心里一动，走过去仔细翻查。

& ^9 I6 y% ?1 w' Y找到的东西令我手脚发软，心跳得象要裂开：几团沾着粘液的卫生纸，一个
5 E# f. E* C2 z5 M2 b8 z$ m绞成一团的避孕套，套里，有透明的液体，摸上去，居然热乎乎的。
; h% H8 y, x# E: n& y
我找到朋友老赵：「喂，如果有人问我今早去哪里了，你就说我一直在你这
里。」「为什么？」「别问了，以后告诉你，无论谁都这样说。」「大嫂呢？」
「也一样。」老赵狡猾地笑起来：「发哥也偷食了。」我笑笑，宁愿他这么想。
他更信以为真了，说：「嫂子虽然漂亮，但男人嘛，嘿嘿，就这样子。」他很理
. L+ m& K" t$ P! Q. r解地拍拍我的肩：「以后有什么好事叫我一起去嘛！」

, Q3 K& M" ^0 A/ B; ~& A晚上回家，妻子问我：「你今天跑哪去了？」

「在老赵那里。」

「做什么啊？呆了一整天。」妻好象尽力掩饰着不满，很平常地语气问我。

4 T) l% [  ~( i& v; c- X; N「打牌喝酒喽。」
0 J  z' k, i0 D- Q! P
「不会吧？跟老赵在一起就做这些？」她开玩笑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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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n( b: @* N: T3 k「那还做什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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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v  L2 Y9 I3 R9 @% d) q9 }7 [/ H3 ?0 \「是去找女人吧？」妻子说着笑起来。

' C8 q5 ?# D: v+ C( i「妳是不是想我去找女人啊？」我作出一点笑反问她。

8 `, s3 W1 s0 o2 q" O我们都是农村里来的人，一起念到高中，这在农村已很了不起了。妻子很漂
亮，在本村邻村都有不少小伙子追求，但被我追到了，高中毕业没多久我们就举
( r, X( y- r- J" X2 x7 Q' K, H行了婚礼。婚后我们到城里来开饭店，有个重要的原因是：我不想那些不死心的
3 Q& X- b: d# A' ~# g人还整天来缠着我妻子。从小就耳闻目睹村里人通奸的风波，我可不想那些丑事
7 M8 u2 y: T4 i9 d发生在我家。
; G, q2 Y- v1 ^. ^- Y# v
但现在，家里似乎出了更丑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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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我们结婚都十七年了，三十四岁的夫妻，感情归于平淡，我也不象以往
那样，看见她和男人谈笑就吃醋。夫妻间，也很久没亲热。

「今晚你怎么啦？象吃了药一样。」事毕妻笑着对我说。

「妳呢？象发情一样。」我说。

「坏死啦你！」妻娇嗔地扑到我怀里，用拳头捶着我的胸膛。

* G* A* a( V5 X: ^, x我忽然想起死去的父母。听村里长辈议论，我妈年轻时也是很漂亮的。父亲
常骂母亲偷汉子，打她，我因此记恨父亲。不过回想起来，我也记得母亲和一些
# a$ G+ E2 k! w* A- y9 i* C1 F( T男人，特别是李叔叔在一起时，总是有说有笑，很开心的样子，有时偶尔回头，
, u3 V; ~+ o5 ]/ g1 r- m也看见母亲和李叔叔纠缠。和父亲在一起时，我没见母亲开心过，总是畏畏缩缩，
* n3 e' T/ S& `7 y* t" X很害怕的样子。
1 I6 m" O( N  p+ O
' X+ V0 L  j& o想着想着，我不由开始同情父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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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S: n; o1 e; P7 m6 v5 G过了一段时间，很久没病的我，忽然喉咙痛的不行，要去医院了。

% y, n/ q0 Z9 X; f  D这个城不大，只有两家医院，妻子很关心地问我去哪家医院，我说随便，她
9 s! v& A2 A* Y0 J/ v9 I* s就介绍我去人民医院，说那里有个张医生是熟人，可以帮我找好医生。

# m) F! x( `5 b来到医院，我问一个护士，她随口说：「二楼，妇产科。」原来是妇科医生。
到二楼妇产科，里面坐了一大堆女医生，我问：「请问哪位是张文清医师？」结
9 y' d# L5 [0 J) `) `果她们叫了一声，里面应声出来个年轻英俊的男医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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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找我什么事？」他表情有点紧张。

! ?. q0 @; }- ?5 H「我是刘丽云的爱人，她叫我来找你的。」我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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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张医生的脸变了，整个妇产科的人都鸦雀无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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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能不能到外面说话？」他傲慢地说。我很奇怪，但仍同意。

( D- L( u' v) o5 X+ ]! X! C我们一直走到楼下花圃里，他才说：「有什么事？」

「我喉咙痛，我爱人说和你很熟，让我找你帮忙介绍个好点的医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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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嗨你早说嘛！」他表情忽地轻松了：「来，我带你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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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路上，我一直皱着眉头。妇产科那么多女医生，为什么我太太就选个
1 n  z$ H8 `+ G6 W( N* I男的？联想起她平时去美发，做面膜，都是找男性服务，我心里更不舒服了。
1 h0 V# {& b$ @- g, s
% m4 Q; S  G9 [! Q1 P第二天复诊时，我不想再去人民医院，因为昨天我在医院来回走拿药时，似
4 s% W4 R* N; X4 ^# U乎每个医生都看着我。所以今天我去了保健医院。

0 F' n: {# [1 }1 {; N2 D. @4 Q+ D保健医院看名字好象只是保健，其实也是一所正规医院，在那里我倒是有熟
人，我的老顾客杨医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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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喂，老杨，最近没来我那吃早餐啊？」

  E% ~* a& u" \$ L6 ^+ N) X: F5 N「是啊，最近我妈来看我，每天煮早餐让我吃了才去。」
% J7 ^* R1 f/ r; m3 h$ `
9 s  z2 D7 ?; @  a% h「哦，你妈身体还好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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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D5 X  A8 [0 S5 \/ K「还好，谢谢你啦。」
1 H* V8 i5 f0 H
「谢我干嘛？有空来坐坐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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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一定，你今天来看什么病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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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s0 R  B' G( ?/ I1 Q「喉咙痛。」

「这好办，我带你去找李医生。」
1 d. W- u! j- j
4 @& }" U7 L8 F& W我就跟着杨医生去耳鼻喉科。路上，杨医生问我：「嫂夫人身体复原了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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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y/ w5 E) x& v2 @9 s$ j「她没事啊，怎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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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I4 V0 [) a0 ~- K$ T! x# ?4 J「我听说她上个月来打了个孩子，现在也该好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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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话，我象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，愣了一下，忙说：「哦，我知道，好
3 ^: D  V# B3 O0 `9 |" s, w了好了。」

$ q$ K: \/ @( J  J杨医生叮嘱道：「现在抓得紧，你小心点，没有工具我给你弄两件，多的是。」
他所谓抓得紧是指计划生育工作。

" i( V" R" k2 d4 o% V$ ?那天晚上回到家时，我象做梦一样，想了好多好多。妻子走来关心地问我，
4 J  Q6 O( ?1 K5 d- d+ g% `我推说喉咙痛，她不停地为我冲水，拿药，又怪张医生没好好照顾我。我说：
「他是妇科医生，照顾妳还行，照顾我就有心无力了。」妻子有点不好意思，低
. a: W9 X* q' E  r# m头走开了。
6 Y2 a) A# B9 o9 ^1 f5 t
然后女儿过来照顾我，我心情才好了些。要她去做功课，她说做完了。我说：
# t3 I; O( ?# b& u- B+ P「爸爸喉咙痛，不想说话，妳去看电视。」她说：「不想看，我要陪爸爸。」真
+ n' C0 g% b0 @$ ^* B* s8 b是乖女儿。

默默坐了一会，女儿伸手轻轻抚摸我的喉咙，想为我减轻点痛苦，但我的痛
其实在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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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p0 F' |8 B' b2 k/ ?( t' P3 f从此，我开始密切注意妻儿的行动，发现了许多我过去忽略的秘密。

% x) M3 r$ k/ ^( S$ w9 O/ I我以很专业的精神，用笔记本统计了妻子内衣裤的件数和款式，家中避孕套
的数量，摆放位置，他们每天作息时间，包舌儿子上学，妻子回店等等。笔记本
一直放在我的贴身衣袋里，身边没人时，才拿出来记录。为免落入别人手中，我
/ w1 X$ J; h3 _& G! c4 g8 }7 s用暗语记录。例如内衣，用ｌｙ表示，内裤ｌｋ；红ｄ白ｉａｎ表示红底白点等
等。就算我不小心被妻子拿到，她也看不懂写的是什么。

为掩人耳目，我还在笔记本中记了些饭店重要事项。

在作记录的第二天，我就发现问题了。
9 c; J6 A& x" O# X' [
$ N# z9 l% ]# |" k$ h: Z" V早晨起床时，我太太穿著条白色三角棉内裤，一个小时后我回来查看时，那
; j, i9 f" \/ f; ~5 q( v; ?+ t条内裤已洗了挂在浴室里，同时还多了一条没记录的内裤。而她的衣柜里，则不
; J5 Z; j" ?+ m- v" C见了两条内裤一条胸罩。

$ ^  t" ]; |  w" |3 N' W/ F/ M! }避孕套倒没少，但儿子房间的卫生纸则少了一圈（我用笔在纸筒底作了记号）。
# T6 B" s; Y  ?9 m* e- d
第二天，我买了一瓶气味特别的香水给妻子洒上，她以为我送她礼物，很高
2 \3 B) ?& {; `' U3 ^2 _兴没怀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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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小时后，我在儿子的床上闻到了这种气味。事情是越来越明显了。

4 C( @( q  N9 `+ t2 ^) Q晚上，女儿对我说：「爸，你最近好象有点反常。」我说：「怎么反常了？」
2 J- }  N0 |6 t女儿说：「饭店你经常不去了，一个人经常在想什么似的。」我笑道：「爸最近
身体很不舒服，大概是年纪大了，开始老了。」女儿笑道：「爸爸年轻得很，一
6 m  z" w  g: r点也不老。」
0 {- ^9 G2 P3 w  c
2 j% j0 ^$ K% W2 T9 }- ~妻子也觉得我有了变化：「最近你返老还童了？」她问，因为我近来经常有
性要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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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会不会觉得很烦？」我问她。她忙摇摇头，抱住我亲昵一番，用身体语
言表示很乐意我这样。然后又问我：「为什么呢？」我说：「没什么，妳最近变
( `# S" b4 C2 w, d得漂亮又有魅力了。」

/ ~7 Z5 S9 w( e' A' Q说出这句话的第五天，我发觉了它的效果：学校老师告诉我，从五天前开始，
也就是我说那话的第二天，儿子伍达开始回家吃午饭了。而这几天，我坚持去饭
2 o- a" g/ P. s店巡视，员工们告诉我：发嫂（我太太）在中午生意忙的时候却一反常态，要回
2 S  ]: J# \+ M$ }: \$ n家做饭吃。他们要求我再请个人帮忙，我答应了。
# A! W* t0 ?% d. }( C! Y* s! S
% N+ I: h' M# S% P8 M两天后是星期日，饭店生意稍淡些，但晚上会比平时旺。通常我会睡半天懒
觉，中午才去巡视。女儿很懂事，白天温习好功课，晚上最忙时就去饭店帮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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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Y  X( U/ J; G& w; \$ A到中午我去饭店看了看，没什么生意，和员工一起搞搞卫生，请人修理些损
, z/ X- N. A, n2 Y/ c, W& Q坏的工具和地砖，就出去信步闲逛，来到附近一个公园。我大约有十几年都没去
公园了，一走进去都觉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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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生也能产生好奇，所以我很有兴趣地周围走走。

4 q" }& w  T) z! y. ^! X虽然是星期天，但经济不大好，下岗的人多，公园要收门票，使以往假日公
- \# _/ J, P# U$ g0 L园人山人海的景象不复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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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年青时很喜欢爬山，与妻子恋爱时，也常登上家乡的松山，坐在密密的树
, D9 W) X# S# B0 f- R# |林间谈情说爱。见公园中央有座小山，就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。

人们多在山脚草坪上坐着吃东西，孩子们在大人周围嘻闹，山上基本看不到
什么人。此时是中午吃饭时间，许多要来的人大约都回家吃饭去了。

走到半山腰有个亭子，我想歇一下，但见几个流里流气的年青人坐在里面打
牌，就没有停步，一口气爬到山顶。四下一望，见石阶到顶后又向下去，不远处
有一小片松树林，里面好象有些石凳，我便向树林走去。

- Z7 b9 F0 T5 O9 [8 u; O5 S刚走进树林，我就看见林间一块草地边上坐着两个熟悉的人影，仔细一看，
+ r- t% J8 @2 o2 I, a0 Z原来是我妻子和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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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他们星期天会一起去看电影，没想到看完电影母子俩还要逛公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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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暑天，儿子似乎爬山爬得热了，光着脊梁坐在草地上，我太太一手打着
伞，一手拿着手绢帮他擦身上的汗，边擦边看着他笑。儿子回头看看母亲，忽然
: `( m( w9 N0 i1 j伸出手一揽，母亲顺势就靠到儿子怀里去了。

; T; j8 M; K$ p0 m! B' x我面前有个石桌，于是蹲在石桌和石凳后面，从石块和草缝间看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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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T9 f. X$ p( w0 J母子俩的脸已贴在一起，紧抱着也不怕热，儿子忽然回头看了一会，我紧张
地不保持不动，他也没发现什么。然后妻子也回头看了一下，接着那把雨伞一垂，
6 O) M% d5 W5 p2 n+ R$ f5 t挡住了我的视线，只能看到他们的臀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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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伞在晃动，时而平缓，时而激烈，忽然伞掉到地上，我看见儿子正抱着母
" ~7 q2 z$ A9 R$ v. w! L亲亲吻。伞一落地，两人就分开。儿子回手捡伞时，我看见我太太伸手把滑到臂
( l/ D, B$ ]! a, {- W9 a膀上的乳罩吊带捋到肩上，又把裙子的领口用手握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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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子捡起伞，递到母亲手里，两人相视一笑，又搂在一起，那把讨厌的雨伞，
此时再度垂下，挡住了我的视线。我决定绕到他们对面去，虽然这很危险，但可
以掌握更多证据。至于掌握这些证据有什么用，我则没想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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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i, D. [# h2 l5 k; K我没想到对面的树林这么难走，没有路，而且藤蔓丛生，稍不小心，就会勾
住脚，发出哗哗声。所以，当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可以看见他们的地方时，已过了
3 B; C! }: q! I0 X' b1 x十几分钟。

) c' J: z" S& \+ N* w( j原本害怕面对面会被看见，但这时我发现两人已经躺在草地上了，那把伞则
2 J" o1 ^1 u% Q" W撑在地上，对着我刚才呆的那片树林。如果我继续呆在那，是什么也看不见的。

两人离我很近，大约只有五米，我不但看清楚了，而且也听得到他们的声音。

2 T, M# U3 v/ @2 S5 `4 k我太太平躺在地上，胸前的衣钮完全解开了，露出里面一条粉红色的奶罩，
松松地盖在胸前。我的儿子侧身躺在母亲身边，正低头吻她。

一会儿，阿达的手伸到母亲胸部，拔开了母亲的奶罩。「有没有人？」我听
见丽云轻声问，阿达抬头仔细向对面看了好一会：「没有。」
+ o; P3 B; X! F! p3 y
7 z% J, E; B5 L, u+ N9 e9 r乳罩掀开了，看着妻子丰满的乳房被儿子的手揉搓，我心跳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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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d& f- T8 d' Y7 c摸了一阵，阿达的手从母亲裙腰插了进去，丽云的双腿缩了起来，她的裙摆
顺着大腿滑下去，一半铺在地上，大张开正对着我，可以看到她的内裤。
- s  D. a1 b+ v/ |3 o5 k
  [- b4 o* Y' ^7 N* e儿子的手在母亲的裤裆里拱着，丽云的双腿不时动一下，周围只有喧嚣的蝉
声和啾啾的鸟鸣，十分安静。

几分钟后，两人同时坐了起来。丽云边撩起裙子，边向后看，确定没人了，
) P3 D& M$ e: ~, J6 \! A: `她飞快地脱掉内裤，再把裙子拉低盖住大腿。阿达把一条腿圈住母亲的臀部，一
2 I) @' H) |5 c; p# L手搂住母亲的腰，吻她的脖子。丽云笑着，侧头躲避，胸前的奶罩掉下来，她忙
8 c5 r1 l& Z. G用手托住，仍有大半只雪白的奶子露出来。
% }% b( ]; D* d$ ]1 j
阿达伸长脖子吻了母亲的脸、嘴、胸，然后拔开母亲的手，含住她的乳头。
吸吮着一只，抚摸着另一只，把母亲的乳房一会吸得长长的，一会捏得扁扁的。
- o) w5 _+ h( x9 e7 O丽云双手搓着儿子的黑发，不住侧头注意后面有没有人来，又拿起伞挡住肩以下
* h# n1 j; T$ I' E& x; e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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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儿子的手伸进母亲裙内时，我感到喉头发干。丽云闭着眼把头靠在儿子肩
/ r& T! ]- K- T8 [- Z! I% ?上，双腿分开，我可以清楚地看见阿达的手在她的阴部揉搓，然后把中指抠进阴
户。丽云一手打伞，一手托着儿子的下巴，和他接吻，一面让儿子抚摸自己的性
: _5 t2 l4 z, v% L: k+ F器。

儿子摸完母亲后，两人对视一阵，然后儿子躺下，母亲依然坐着，很有默契。
丽云小心地移了移伞，看看远处，一只手在儿子小腹抚摸了一阵，四下张望一阵，
很快把手插入儿子的内裤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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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达的双腿开始动起来，下体一挺一挺的。丽云不断地注视着周围，偶尔低
2 R* P/ @: b5 s* J2 a' g/ C4 v头看看儿子，笑笑，又把儿子的阳具掏出来看看，然后又抬起头望周围，继续为
) ~$ V( W) d# K, V1 \7 _儿子搓弄肉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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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妈！」儿子忽然低吟一声，身体侧向母亲，丽云触电似地扑到儿子身上，
抬起一条大腿搭上他的腰，左手勾住儿子的颈和他接吻，右手伸到胯下快速套弄
他的阴茎。她的腿张得得大，整个屁股暴露在我面前。我清楚地看见，阳光照射
, u3 t0 {) V  [* p下，我太太的阴户里，一条透明闪亮的丝，直拉到一颗草尖上，象蛛网似的。然
+ b& q) _6 ~2 o; D后儿子的手盖上来，在两片白白的肿胀的阴唇中间揉着，发出吱吱的液体声。母
! u/ i) g- Y1 ^子俩的臀部都开始不自主地跷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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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达很快不动了，长叹一声，仰面躺下，阳具软软地搭在内裤边缘，丽云又
趴在他身上吻了好一阵，其间阿达的手指还在母亲的私处轻轻拔弄着，他的中食
- J! |1 w  w0 c  E1 S% N无名三指整根都湿漉漉的了。

事毕两人开始清洁身体，用了很多卫生纸擦拭，然后把它们都装进一个尼龙
袋里，还算讲卫生。他们互相擦，我太太撒尿般蹲在地上，搂着儿子的脖子，让
) G* T6 P. n& k+ c5 _6 N他把手伸进裙内，用她的内裤擦。
" \8 d; Y' h: ?$ ?' S
8 V' z3 V6 M, Y3 z不久，母子俩站起身，丽云含羞把揉成一团的内裤塞进儿子的口袋里，然后
俩人手拉手地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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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急忙跟着下山，当母子俩在公园小卖部买饮料时，我闪身出了园门。
9 ^8 T% U- h, d; u4 ]/ v/ @  |" h
8 l' S+ z. ?: E- w3 s- i当我坐在饭店收钱处好一会时，母子俩一前一后进来了。
3 c, x8 r' @9 F7 Q
「爸，我好饿，炒两个菜吃吧。」儿子一进门就说。

! ~: a2 z* ^: P8 \「正好我也饿了，我们一起吃吧，王师传，来个尖椒炒田鸡！」我大声对厨
* _5 p8 D0 p8 t3 N) z" g* t* T师老王说，又问儿子：「喝不喝啤酒？」他此刻和公园里那个粗鲁地掀开母亲乳
罩的小子判若两人，成了个害羞的大男孩。虽然他裤袋里鼓鼓的还装着母亲沾满
1 X4 j! t& `2 }+ w7 q8 h0 x2 Z淫水和精液的内裤。
! P' V$ I3 c" U- Q
, {: f1 P) v& @; r% p「喝点吧，别喝多了。」丽云此时又成了个庄重贤淑的母亲，双腿合拢，两
' u4 K5 F7 |- e手扶膝，端端正正地坐着，虽然她裙内赤裸裸的。
( Q* s' z. _+ Y  u
吃饭时，我不经意地把手放在太太的大腿上，她触电似地哟了一声。儿子抬
5 n  e9 S. H1 P0 M$ |/ W头看她，我若无其事地把手缩了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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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X2 E# J7 M2 E# {' Z& a# j儿子起身起盛饭，妻子小声嗔道：「这么多人，别动手动脚的嘛！」我没理
  s$ o; }# @2 A6 Y9 p" v) f她，她轻轻踢了我一脚，笑骂：「看你那色相！」

吃完饭，我说去老赵那里打牌，妻子说：「别和他们去鬼混啊！」我笑笑走
% a2 l' }* ^3 `( E9 J; K  k了。一拐弯我就直奔家里，把自行车藏在后巷，回家直奔儿子床底。

为了长时间埋伏，我铺了一床褥子，还放了个枕头，以便让自己舒适些。

! I) @( y, @+ M0 E' A8 S! x: `) J才做好，母子俩就回来了。可惜得很，他们各自回房，倒头就睡，什么事也
5 R6 _$ j9 c! H  T1 N! T没发生。我不敢出来，等了好久，忍不住也睡着了。
7 r( |5 X( q( B" F' z% A
. i3 x- k) [7 A* a* ]5 d一阵拖鞋的声音把我吵醒，一翻身爬起来，看见妻子的脚。

. z5 J  |8 F1 B% Z1 p# C" N# I「又想要了？」她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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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。」

「小心身体啊，别又让老师说你没精打采的。」

4 S0 ]6 h& ]$ X8 c' ~3 e两双脚在床头停下，离我的脸只有半尺，我连呼吸都不敢用力，生怕吹到他
们的脚上。

亲嘴的声音不断传来，然后我看到妻子的裙下摆提上去，看不见了，然后是
( k" S$ W+ Z2 |7 ]# D& i0 K1 q0 S手掌摸在肌肤上的沙沙声。
# y; o9 X5 b" s5 }: o5 Z' S
2 X. ]* y% Y; b5 s一会他们齐齐走到床边，开始争论要不要脱光。儿子坚持要，妻子怕我会回
- L' }4 Q2 C  n5 u/ i8 P4 _来。但最终是脱光了。我看到妻子的乳罩、内裤、睡袍，一件件飘落地上，然后
她的脚消失了，床吱地响了一声。儿子跪了下来，不知在做什么。

「舒服吗？」儿子忽然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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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亏你想得出，在哪学来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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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书上。」

+ b; Y9 X4 ~( o8 `! A! T0 d/ P「什么书啊？」
' r' J. I' N  P. k( o6 S: v
「同学借的，要不要看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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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啊。」

约莫半分钟的沉默后，我听到妻子的呻吟。然后儿子上了床。

「怎样？」
$ b0 _( \7 H% `! I+ @
「轻轻含着就好。」

. y- F4 a" \) L+ d1 w2 y「是这样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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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，动一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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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舒服吗？」

「嗯，象吃冰棍那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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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e( i4 ]0 Z& D+ W0 O「坏死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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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|* w( D& l& N! A2 c吸吮的声音，我猜到他们在做什么了，憋得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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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含深一点。」儿子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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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寂静之后。

. C( X8 o1 a: u6 \- U4 w! z! c「好啦。」儿子说完，床忽然大响一声，妻子啊地轻声叫了起来。
4 t) E+ ]3 Z! ]4 @2 z& c
我伏在床底，脑子里一片混乱，想象着妻、子在床上互淫的情景，再也忍不
' H3 X8 Z& M. ^/ @5 `住，冲了出来。

# }- {1 T! W! f4 N& S「你们玩够了没有！？」我大吼一声站起来，直吓得床上一对赤裸母子差点
4 G/ l+ \% U9 `4 y! ^没晕倒。顺手抄起张椅子，我向床上砸了过去。

" Z; ]5 J8 j  x& F& B7 A妻子跳起来挡住儿子，坚硬的木椅和她的骨肉碰击，发出骇人的声音，妻惨
7 ~# y) m4 A6 V) q2 P. O叫一声，跳起来抱住往前冲的我，哀叫：「达仔你快走！达仔快走！」儿子如梦
初醒，飞也似地跑了，我揪住太太的头发左右开弓，重重地打了她五六个耳光，
% L0 q2 e" p/ N: R. l. q) N* x把她打倒在地。
+ C& c+ R+ g* }; }' T! S- w
' d7 v4 T1 m8 y. `# D' M2 _夜里十点多钟，女儿从饭店回来，被家里的情景吓呆了。

7 j) L5 R1 ~6 t3 P. u* H+ r5 r: A满地都是砸烂了的家俱和杯碗饭菜，我坐在餐桌旁喝着酒，吃着炒香肠，我
的妻子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，五花大绑。

, K  q9 a9 s( K+ _* U「爸！这是什么回事？怎么搞成这样的？啊？」女儿扭曲的脸，令我感到有
0 p  h# }) Y9 S. K2 z; u0 |4 C6 I点后悔，她是无罪的，当我决意要毁了这个家时，却没想到会毁了她。
0 K1 d# i) R8 L! C
「妈！妳怎么啦！妈！」女儿伸手去解母亲的绳索，但手哆嗦着，怎么也解
8 e  R6 n3 Z. \不开，随后，女儿腿一软，瘫倒在母亲身旁，呜呜地哭了：「爸，倒底发生什么
事呀，告诉我吧，呜呜呜……」

见女儿伤心得这副模样，我也不胜心酸，长叹一声，泪水流下脸颊，指着地
4 m% t. g2 r' G0 u: m( j上的妻子说：「妳去问她，妳去问她…」

% @: ?% X( o/ \- m( m/ T女儿摇着母亲，把身上披着的一件学生制服外套盖在母亲身上，问她为什么。
妻子还有什么脸面对女儿说自己的丑事呢？她只能把头往地上撞！女儿受惊地抱
住母亲的头，哇地大哭起来。

" x8 f! T3 _0 }3 s$ I这时，我听到邻居开门的声音，有人大声问：「老伍，怎么啦？出什么事啦？」
2 ^( @3 f! z, Y  M- ~接着有脚步声传来。很快，楼上也有开门声，有人在问：「老李，老伍家怎么啦？」
9 R; f6 n1 a$ v( q「不知道呀，我去看看。」

5 K" G& |! ~7 P; f4 Z我木然坐着，脑子一片空白。女儿忽然跳起来向门口扑去。这时，就听门外
有人大喊：「你们走开！我家的事，不要你们管！」「喂，小伍，你冷静点…
' f+ E5 S6 e1 ?$ H1 `6 v0 L% k4 e…」「你们走！」
1 f+ p6 B) t9 n! \
/ h: F2 w1 a. o- a' H& g$ _这正是我儿子的声音，随后，他出现在门口，回手用力关上了门。当他转过
身看到家里的情景时，整个人象崩溃了似的呆立着不动了。

十二点了。
6 U3 T' |4 \( y% |& K  E
儿子靠着门，眼睛象空洞般看着地板，两个小时都没动一下。
- B9 [; ]& Q; d# ]
妻子被女儿割断了绳子，用浴巾裹了，扶到沙发上躺着。
. q! m; p2 Y- R% Q
女儿垂着泪，默默地收拾着破碎的家。

我呆坐在椅子上，握着酒杯，准备坐到地老天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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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收拾干净了，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，又象个家的模样。女儿低头坐在
( M% ~: `2 c# W  U  |我身边，泪水擦了又流，眼睛已经肿了。
5 C  z% r3 b8 w3 M9 i6 R+ ]/ P
「妳去睡，明天还要上学。」我终于能开口说话。

1 F9 O; V8 S6 h, G女儿吸吸鼻子，没吭声，我推她，她倔强地扭扭腰，不肯走。
! s/ c$ C8 F" [: w
; D7 K4 g8 v- s5 \" A7 n2 _我叹息一声，站起来，忽然疲倦得要倒下，女儿马上扶住我。我向卧室走去，
她小心地挽着我的胳膊，一直扶我上床躺下。

) b8 s+ O' H# P我一动也不想动了，女儿帮我脱了鞋、外衣裤，抱着我的腿把我放直，给我
- q2 j0 m( s- [5 I; a+ [盖上被子。
( J1 R' l- H& l4 d4 \
0 B6 Y. F( A, X站了好一会，她低头准备走了，我叫住她，声音微弱得象垂死的人。

「美，别走，陪爸爸坐会儿。」

5 ]& h- h/ s9 K3 c- u女儿听话地坐在我床头，俯身抱住我，脸上的泪痕打湿了我的面颊，洗得干
. h$ S- c' L) V& C* m9 u7 q& Q干净净的校服，发出阳光的气息，好象生命注入我的身体。我蒙蒙眬眬地睡着了。

% Y# j  _! |2 U. c3 p9 y0 i醒来时天已亮了，昨夜象做了一场恶梦。

走出房门，看见妻子仍躺在沙发上，女儿坐在她身边，正在她背上擦着药水，
+ P, Z& N. Y- D% N* j5 R, _! k屋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。儿子坐在沙发前的一张小板凳上，低着头。
9 c# Y! c4 @6 b5 D3 q# q3 ^! p1 q
. z  q/ o- L0 `" a0 [' s% M: Q见我出来，儿子望了我一眼，马上转开视线，妻子没看我，但缩成一团，女
; X1 p+ ~0 M2 Y( G. Z) h8 {" @儿看着我，脸上尽是被泪水浸湿了的发丝，眼睛周围一圈还是红的，象擦了胭脂。

电话铃不时响，没人去接。十点半的时候有人按门铃，谁也不想去开门。
5 e# ?1 x1 n; a% {- w" d
「喂！发哥！开门哪！」是老狗的声音。

「发哥！发哥！」老赵也来了，难怪刚才有汽车声。
* o! V3 D; C+ w4 t; G: a: b5 f* w
4 p/ o% f* D! c0 S/ H( _我们木然坐着，谁也没动。
3 r1 c# Y1 d. K" i# T, P2 m2 T& R, p
! V" C" [' e/ R5 K$ a% \& w0 K「上哪去了呢？」

7 H4 E& P- m- T- ~) _3 N& ]- j+ v「不知道。」

, T7 i4 J5 J$ f; Y; Q「昨天他在你那吗？」
5 p6 ^  i, W+ [% j" c$ }
% d# |( T& d0 x% ?& [4 t「没有啊。」
/ G8 {8 b7 M2 s2 {
* c) c  U- F# p$ C: x「你呢？」
! R, K8 T) |9 `# G6 b! O
门口的人商量起来，显然有四五个人，都是我的朋友。他们足足在门口呆了
二十分钟，然后听到老狗说：「这样吧，老李你去帮发哥看着店，我们几个再想
8 `3 x1 d! ~' n1 \# O想办法，再不行就去公安局找小李，让他那帮朋友帮找找。」

朋友去后，屋里又是一片沉默。
% F' T" P7 _% M( {. _) i/ \5 d) Z
时钟敲响十二下的时候，儿子忽然站起来向厨房走去，女儿看着他。一会儿，
女儿忽然站起向厨房扑去：「阿达你要干什么！」阿达手里拿着一把菜刀，推开
姐姐向我走来。女儿跌倒在地，爬起来又抱住弟弟一只脚。儿子他着姐姐在地上，
硬是走到我面前，跪下，把刀放在我手边。
! B  M  U) Q0 t/ o; k7 F
「爸，我不是人，你杀了我。」

- c6 K2 J' u% R4 X女儿跪在我和儿子之间，一手搂着弟弟的肩，一手搂着我的小腿，哭成泪人。
妻子也从沙发上撑起来，好象忍着巨大痛苦，跪在沙发上，张着嘴却哭不出声，
5 R9 n/ ?1 |; x. Q2 N6 c只是不停地向我嗑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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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巾从沙发上掉下来，满头秀发披散，盖住了脸。妻仍然赤裸着身子，乳房
8 C5 Z, D' R& _6 j4 W在胸前不停地晃悠。
; X" W; r% o' d- W1 f9 j+ f
1 l) p8 a/ p5 I4 a  q  q3 N2 r/ u我感到是个了断的时候，就起身对儿子说：「跟我来。」

* w* {, }* [; e5 w5 ?6 k儿子毫不犹豫地推开姐姐跟我走。

「把门关上，」我进了卧房：「坐下。」
& c5 m2 F1 I  m/ M
儿子坐在床边，我坐在我的扶手椅上，点了支烟，深深吸一口，闭上眼：
「你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详细说一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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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Y5 q/ g- Y$ y「小时候我经常看见爸爸和妈妈做，做那个。」

3 ~# Y$ y2 H6 i0 X( _5 Z2 ~3 f; D3 x「嗯，什么时候。」
9 K7 s/ ^6 Y1 x; l
「不记得了。」
9 V' t2 Q; b1 ?% D7 J
「嗯，说下去。」

「那时我不喜欢。后来，上个月，同学给我看了一本书，很黄那种。看了，
1 {2 q1 \! B# L: R我就想女人。」
' w+ Y4 z$ K5 ?0 a
, G0 F  b2 k# S' P3 o「嗯，继续。」

8 Q" E) `5 k0 w+ k「妈在我面前不避忌，我经常可以看到她。后来就想妈。」

# Q- ]7 L) |# S9 b" g' Q- r「嗯。」

' i% Y+ O3 ^- a, f「妈帮我洗裤子，看见上面有东西，就问我是不是来了。」
3 I4 r% }& m4 g# |0 g% q/ Z, F
「一直讲，不要停。」我有气无力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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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Y- |* A4 ~8 m; b. @5 z「妈问了我一些事，我告诉她，又拿出来给她看。后来有一天妈抱我时我顶
6 l& V5 g* J: E& [6 [9 h她，她问我是不是很涨，我说是，她要我别胡思乱想。」
9 X& {  }' O, y6 b7 s+ q
从儿子的讲述，我知道有一天早晨我去饭店后，儿子来到母亲房间。当时我
" c$ T! l2 I8 U太太在梳头，儿子躺在她身边看。随后他摸了母亲的乳房，母亲没反对，又抱着
# H, {, Z& w, e- o" }' c) }: u他喂他吃奶。然后他要求母亲帮他揉揉下面，母亲就为他手淫，这是他们的第一
次，以后一发不可收拾。

「妈没做错什么，我想和她做，她一直不同意，说对不起爸爸。我们一直用
手，今天是第一次用嘴巴做。」
+ [6 X$ l0 s; m, a8 ^
「接下来就到那里了对吧？」我打断儿子的话。
1 ]" p' _- S& Y9 o/ Q, e; \9 I
9 d6 W& Y: N" G5 L「也许吧，我不知道，但不管怎样都错了，爸爸想怎样对我都可以，求你放
) z  y  z  |/ }$ B过妈妈，她太可怜了，我死有余辜。」
4 P% {: H* k- W+ n" Y
「你说没做过，那你知不知道她去医院打过胎？」我问。

# s4 \! z' r- {% b「有一次妈用腿夹着我这里，我射在她外面，可能就这样。当时我们在电影
院看电影，没有马上洗干净。我想是这样。」

门外，传来妻子啜泣声，就在门口，还有女儿带着哭腔的劝慰。儿子站起来
打开门，我太太和女儿都跪在门口。妻身上又披了浴巾，儿子跪在母亲面前：
' I- j. m9 L$ V* ]「妈，我都告诉爸了。」

见妻子儿女跪在门前，抱头哭成一团，我长叹一声：「丽云，妳真的喜欢阿
  b4 G9 F: Z0 C: a( l& o+ K  h6 U达？」她没有回答，只是哭。我说：「如果妳对我真的没有感情了，我不勉强妳。」
# S& s3 q- ]$ ^4 o1 W妻子仍是哭。「只是，家丑不可外扬，希望妳在外面规规矩矩。」

: z) ]& m* P: M( d$ e: G我伸手拉她们起来：「我不该打妳，妳是个人，不是我的财产，妳有权选择
# b- h# g# Q" P喜欢谁，跟谁在一起。」

女儿惊讶地望着我：「爸！你说什么？」

我笑笑：「说真理。」

1 O! z& \$ z; b. O! Q" I0 \女儿道：「我反对你打妈妈，但这事是妈和弟弟不对。」

「有什么不对呢？」

「他们，他们是，乱伦……」说到最后两个字时，女儿都感到羞耻。

5 ~' T4 J1 D/ \0 d$ k  E: Z$ d% S「乱伦怎么了？爸爸生气倒并不是为了他们乱伦，而是感情上的背叛。」
$ G9 B) f4 R; ~$ M
我们说话时，母子俩拚命低着头，无地自容。

; U6 i8 Q& K; ~我叹息：「可我有什么权力控制别人的感情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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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似乎不服气，但又不知怎么说才好。原本她同情母亲，现在见我这样，
又同情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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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唉，一天没吃东西，你们饿了没有？」

$ N  U$ t5 X9 E「我去做饭。」妻子赶紧说。
/ x+ F, m4 o' j4 n
「穿上内裤啦，还要卖啊？」我说。

- }8 U, F+ @) o0 V6 y! d妻子脸一红，女儿想笑又没笑的样子，瞪了我一眼。儿子脸上似乎也闪过一
; M! t: w, [' M: |7 u" ~4 o# F丝尴尬的笑意，气氛忽然轻松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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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F; l. I) _) h  E「去帮妈妈忙。」我推推女儿。

( m) ?' x- u" O# v/ ^2 V. N客厅里就剩我和儿子，女儿拿了两只杯子，给我们倒上啤酒。我喝了一口，
开始跟儿子谈起乱伦的话题。

& s7 c' C6 l6 s3 ?% J8 A: `1 \开始，他羞愧地低着头，后来慢慢平静了，再后来居然和我讨论起来，象从
- K" a: f# M" W, x' D前讨论人生哲学和科学似的。
# Q, _  M, W/ M/ H# c8 m
厨房里的人轻手轻脚，似乎怕打扰了我们的谈话，又似在偷听。我相信她们
都听到了，因为妻子再出来的时候，脸色好看多了。
% W9 B+ w0 m& G% X5 c
: @' X8 r$ |& ?3 x1 w% v7 p! d开始吃饭了，我们父子已谈得很起劲，象没发生过任何事。妻子仍不敢作声，
慢慢吃着，倾听我们的谈话，女儿不时提出反驳，但都被我说得哑口无言。

「照你这样说，乱伦一点也不…不那个了？」女儿不满地问。
, C! K  ^/ [% a& _  }; ]
「是的，和通奸一样，乱伦伤感情，但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。」我说。

母子俩又低下头，不作声了。
0 }: Q! d; u0 m# Y% @$ C
见妻子每吃一口饭就忍着痛似的，我才明白那一板凳砸在她背上有多重，就
说：「阿达，吃完饭带妈去医院看看。」

下午两点多，我听见一大群人走上楼来。门铃响了，刚要去开，它却自己开
+ u; U* E$ Z. C) Z/ A0 D" i了。儿子扶着母亲走进来，后面跟着我的朋友们。

& r" K' R$ {4 f! T+ Z「发哥！你怎么搞的嘛！」老赵第一个冲进来。
4 b$ e7 [+ T, ?% C( H
「发哥！你奶奶的把我们吓坏了！」老狗进门就对我狂吠。

5 _2 q6 N' Q9 J) e- u我愣在那里，妻子忙笑着说：「这也不能怪他，谁知道会跌下来呢？那山也
: n, j% ~& ^* b) z不是很高，是我自己不小心。」说完看了我一眼，我马上明白妻子的用意，说：
「不不不，是我不对，本来就不应该冒那个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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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z* v! K5 m: n% k4 o老王坐下，抓起桌上的酒瓶喝了一口，说：「发哥，你也别老土了，买个手
机吧，钱又不能带进棺材！这次嫂子只是跌伤背，如果那天出什么大事，叫天不
3 [* G8 \7 d1 n/ R应叫地不灵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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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x7 z/ |2 j. R( p% f0 w% ]老李插嘴：「我都跟儿子说了，下午再找不到你，他就带几个干警爬上来看
1 Y& d  c( W- M( C* K& n了，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！」

3 c/ ]- p4 G! a" H3 J9 X+ S老赵说：「你身体棒，嫂子玉体纤纤，风吹就倒，下次你自己带达仔去好啦，
别……」

妻子道：「不是啦，我自己要跟去的。」

然后朋友们拿出手机喂喂地叫个不停，向各亲朋好友报告我们平安的消息，
客厅简直成了个作战指挥部似的。好在左邻右舍都上班去了，不然他们再一来，
. w9 w* m9 H2 M  H场面就不好收拾了。因为邻居们都听到我家的哭闹声，而妻子对我的朋友们说的，
应该是类似郊游登高遇险的版本，冲突很大。
0 |( t) r- g0 G$ }1 k6 l* F
5 i2 ]. Y) M2 l, l# V. T% e% S- ?我只好提议大家一起去我的饭店喝酒，所有人都同意。我让妻儿在家休息，
老赵硬要拉我儿子同去，说：「你也是条男子汉了，跟叔叔去喝两杯！」阿达推
辞，我也说：「他累得很，我们哥们几个去就行了。」阿达说：「下回一定陪赵
# I- K% n/ A* o; l8 z0 }) l叔叔喝个够。」
! u9 S4 t$ B5 u* O# t7 a
回到店里，员工们都欢呼起来，问长问短，店里一热闹，又引来不少客人光
顾，生意比平时好得多，居然在三点多生意清淡时段坐无虚席。
0 q) u1 d/ R. e* r" {# Y
晚上十二点，饭店打烊，老赵开车送我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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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C) F  B! B  {4 i, J告别后，我走上楼，还未掏出钥匙，门就开了，女儿在等我回来，妻子和儿
: H4 M9 B3 z5 s  ~8 x4 G子也都在客厅里。
$ B. s; {/ J8 z! r- r
「今天没去学校啊？」我随口问。

" p) O  p3 \- n6 H/ T「请假一天。」女儿说。

我站在中间，看看家人，说：「睡吧？还不睡？明天还请假？」大家笑笑，
起身。
& _4 j3 B$ k$ r4 ?
我走进卧室，宽衣，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。回到房里时，妻子已坐在床上。
我看着她，她羞答答地低下头，手里搓着睡袍的下摆。
8 ~4 i  Z/ ?6 R1 K# C% p. a
「今晚，」我说，她注意地听着：「妳，去，去阿达房里睡吧。」妻子浑身
一震，笑容消失了。
7 G8 G0 l1 c  c$ L$ @3 F
- @0 e6 U  N/ I「我是说真的。」我说。她沉默。
$ [, K; G$ |/ i, L% d6 n% e( V& ?
" z$ j) i8 c( m1 O0 a. W我伸手去拉她，她忽然呜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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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么啦？我没别的意思，相信我，我只想你们，还有大家，都开心。」

再推她，她扭着身子甩开我。我劝了很久，她只是不肯，我只好离开房间。

来到儿子房前，我敲了敲门，儿子起来打开。

「爸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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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睡不着吗？」

「……」
2 G# [% i5 k# ^, z1 X
「中午爸爸和你说过的话记得吗？」
7 d: e- U- E8 k* J1 o' y
* ~' ^, T" A$ a; m6 S  _) C- }「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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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男子汉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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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d. A/ J" K! D- |$ P- p5 v6 l$ Y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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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n7 R! F2 ?9 w7 \* u. B「去，到爸爸房间去，妈妈在等你。」

& h( ]/ L4 X( c) I儿子局促不安。

5 t, P/ ^/ \6 x「你最了解爸爸，爸爸是认真的。」

儿子看我一眼，低下头。
- T  G+ y+ y8 K) ~# m
/ i1 M/ u' R7 b" T3 Y9 G8 o「去吧。」我推了他一把，他慢慢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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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进了儿子的房间，关上门，躺在他的床上。一会儿门开了，我抬眼一看，
! |! {+ S/ I; i/ {# a# @; `) b: w妻子走进来。

& {( [! c3 Q8 W2 H; l她慢慢走到床边，低头站着，绞着衣带。我翻身起来就往外走，她拉住我，
+ s9 g  M& w# Q带着哭腔道：「阿发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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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嘘……」我按住她的嘴，把她推到床前，用柔力按她坐下，摆着手示意她
* e. d1 `8 Y/ x& c& X别起来，走了出去。

回到自己房间，见儿子坐在床边发呆，就斥责道：「看你这样子，一点用也
没有，妈在你房里等你了，快去！」

" u) f! n1 f  g8 J! J/ r4 u「爸……」

; w+ m0 M+ g* a  {) p7 f3 _( u1 c* d「别哆嗦了！走！」我拉起他往外推，关上门，反锁。

' z6 G6 o& E% e$ l* p- L! k躺下后，我心乱如麻，身边空荡荡的，象失去了什么。

0 }- ~( G0 n- p+ A" S外面不时有人走动，有开门关门声，低语声。
0 v9 ]7 A, L" s9 H( }; ?+ Z$ o
我静静地听着，然后，有人敲门。

「别吵啦！睡了！」我用不耐烦的声音说。

+ h, }- i" \! B7 n9 b「爸，是我。」女儿怯怯的声音。

! n! }6 R$ [( L% h" P7 {「什么事？」

没有回答。

( R1 P4 m9 U% m我起身开了门，女儿穿著睡裙站在门前。看看她身后，空无一人，但儿子的
2 j  l; ~; F8 c" y( {( G3 v, W房门开着条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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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么事？」

她眨眨眼，低着头说：「妈要我来陪你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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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用了。」我说着，关上门，重新躺回床上。

5 x- ~+ @& _9 i* R" T一会，门又响了。
: I" H% L8 v4 C( k& V8 N
1 N7 @3 W: S. N" v8 e0 i& r  x3 L, o7 o「谁啊？」
& U# [, G) i! K2 h
「爸……」女儿的声音。
; g5 |3 [2 L  b. v
「还不睡？做什么啊？」

, c$ R* Q, D# p! j3 V  l  M没有回答，又是敲门声。
" e( U8 y) f$ `/ i% S
+ w% Q  j, U' a5 C5 ^4 U& W0 y我爬起来开了门，女儿马上走进来，看了我一眼，说：「爸，我一个人睡不
着，你陪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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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以前都一个人睡的。」

「今天我心里好乱，睡不着。」

犹豫一阵，我叹口气：「好吧。」没关门，走回床上躺下。女儿坐在床边一
会，起身去把门关了，反锁上，轻轻上了床。我跳下床，把门打开，回来躺下。
* j) U4 L9 b" ?$ d  a' x6 ^" `1 n  V9 c女儿扑哧一笑，没有理会。

辗转反侧好久，我终于忍不住，伸手搂住女儿，把她抱在怀里，很快睡着了。

3 W% j3 ~5 M4 A, Y$ O早晨起来，天已大亮。女儿头枕着我的胳膊，漂亮的大腿搭在我腿上，睡得
* N/ G9 Z4 W3 M# w" W正香。我一动，她也醒来了：「啊！几点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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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七点半了！」我忙着起身：「妳该去饭店了，啊，来不及了。」

女儿急匆匆地跟着我打开房门出来，家里已空无一人。儿子房门大开，被褥
叠得整整齐齐。一种不详的预感涌到我心头：他们双双走了，远走高飞了。

! P" C- |+ B  E( ?4 j「爸，你看。」女儿呼唤。我回头见她用手托着一张吊在门把上的纸条，一
步跨过去拿来看。上面写道：「阿发，阿美，你们放心睡，饭店由我和阿达打理。
+ S7 W# _, C9 z. O) l1 r妻云留。」原来如此。

, X. O" F) Y5 w: S  F" E8 {洗漱完毕，我和女儿去了饭店。街上人来人往，饭店象往日一样热闹，伙计
# s& e3 t8 t/ H0 M# I- C7 ]们忙着招呼客人，妻子坐在门口，边和客人打招呼边收钱，笑靥如花。我看见儿
子了，他穿著校服，围着围裙，正跑来跑去给客人端豆浆油条，脸上有股说不出
的愉悦。
5 n/ C3 E1 D4 ~7 C/ v/ q# b
3 [! i$ e/ ?$ k2 o3 \4 I女儿见弟弟的样子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。我们走进店内，客人们都问：「怎
* y: p2 d* T) {+ X, o0 J么，伍老板，今天开始换班啦？偷懒啊？」我笑道：「不是啦，……」却又不知
0 S% ?  N  [5 N) {5 T0 @9 L" l怎么解释。客人们说：「一定是偷懒啦！」妻子回头笑道：「从今天开始我们轮
着来啦，半年一换！」有客人问为什么以前不这样，妻子回答：「以前孩子们还
& D8 T: C. a6 x/ K小，我要照顾他们嘛，现在他们长大了，可以帮忙了，我闲在家也没事，不如出
( N1 H: F7 L  I2 n. n  ^. _% m& N2 q来帮手。」真是天衣无缝的解释，客人们都心服口服，再无疑问。
, J4 M  _5 Y5 [8 x" P( U
. y! l4 J( _5 |我对儿子说：「该上学了，快吃早餐吧。」儿子答应一声，脱了围裙，和我
们一起坐在厨房吃了早餐，姐弟俩分别骑车去了。

/ Z- @1 \6 Z6 M5 X7 s0 `5 G开始，我还是每晚劝妻子去儿子房中睡，妻子总是推辞一阵，勉强离去，然
后马上叫女儿过来陪我。有几次我下定决心不让女儿进来，妻就拿钥匙开了门回
来和我睡，我只好同意女儿陪我。久而久之，我也不用再劝了。
. G5 C4 }; m$ x; V- z& x
. [2 r- b4 y3 g* x每天晚上要睡觉时，互道晚安后，妻子就去儿子房里睡，女儿就跟我睡，不
用再推推挡挡一番，倒也省了麻烦。

一星期后，我给儿子买了张大床。晚上母子俩回来时，一进房看见崭新的席
梦思摆在房里，又吃惊又害羞。妻子埋怨我：「你搞什么鬼嘛。」儿子也扭扭捏
捏地：「我不想要大床。」
" X0 K5 R5 v, M6 A
我笑笑说：「是不是小床挤得亲热些啊？好吧，我明天就……」妻推了我一
把嗔道：「胡说八道。」她背上肋骨两处骨折还没痊愈，一推之下，自己痛得皱
* G/ E) H8 G. W. x$ ?9 o( {0 a8 |& q起眉头。儿子忙扶住母亲，关切之情溢于言表。

5 ~$ ]" k% h. x$ L2 X这些天来，他们至少在我面前，都规规矩矩，言行止乎礼，手也不拉一下，
更没有什么亲热镜头。直到又过了一个星期。
4 m6 s" ?7 b0 f; p" r
那天早晨我起得早，因为不用去饭店打理，而我和女儿多年早起的习惯又改
$ |- u0 M! c5 E' W! n, V/ v$ M不了，我们决定不如早锻炼，所以从那天开始，就去跑步。

0 d) l9 V$ R" I! k当我们起床时，天刚蒙蒙亮，母子俩还没起来。等我们收拾好准备出门时，
儿子的房门开了。

/ X/ C, N# S* m1 o母子俩亲密地搂抱着，慢慢地走出来，忽然见到我们，吓了一跳。儿子问：
「爸，你们去哪？」
9 R, p, f0 O# a$ u
% H. o$ R) A0 Q3 y6 b  O  I8 u- m5 H「去跑步！」我说着，看了看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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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双手环着儿子的腰，看了我一眼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，把脸靠在儿子胸
3 U" ?1 _, I! [7 ~4 j- u前，带着一丝甜甜的微笑，两颊飞起红晕。

' a2 w6 a+ |8 R! |儿子低头看看母亲，又看看我，羞涩地一笑，说：「早点回来。」
, E' o5 U. \0 M) e* J( R) ^
- I3 j- E: A: n' k我答应一声，带女儿出去了。心里知道，从今天开始，我的爱妻，已是儿子
的人了。
! O2 U5 S  K" |$ y; K% ^9 S# @) G
  s6 {3 @  D  d5 y( W5 n- g家里慢慢地起着变化。
( J1 ]8 K/ X! x- o" u9 @: K+ T" T
+ G" c, \( x6 y9 K1 l/ k4 o吃饭时，妻子坐在我身边，和对面的儿子眉目传情，然后有一天，她坐到儿
子身边去了。
& ]" `3 h+ T: T! p
; O2 l! l0 u' @: t1 j$ M' E/ l妻子的内衣裤，最初仍放在我们的卧室衣橱里，渐渐地，就都消失，挂到儿
子房间的衣橱里了。当她最后一点私人物品也移到儿子房里时，女儿的一切东西，
也都顺理成章地，取代了母亲的位置。

& f; [( R0 @3 H我仍然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，开明的语言，无所谓的态度，并不能让我的
内心真正平静。
/ v  A  F( F9 Y% X6 o% V
- ~5 D5 H' X. v7 N$ T! r8 N+ o每当身边没人时，我就数着床头的避孕套，因为我仍然按老习惯去计生办拿，
. {$ }$ Q+ Z" v) U: _/ u如果不去张老太反而会问长问短的。妻子心照不宣地来我这里借用。虽然我从没
见到她进来取用，但数量每天都会减少。
& L: a3 S( V+ |+ v, O
  y4 q; P! h' t( N我也会神经质地在浴室翻查垃圾，找出装满精液的避孕套独自沉思。

我和女儿之间，并没有发生任何事。虽然父女同床共枕，有时会看到不该看
9 k" @+ z( g5 s7 {4 w/ G的东西。如果说我真的从未对女儿动过心，那也不是事实。只不过那是一瞬间的
事，而且也不强烈，远在我的自制力范围内。
, S9 s  h0 }" K% H0 s
/ A- q' I4 q6 V4 W一个月内，我只打了一次电话去儿子的学校，老师高兴地告诉我：「伍达的
学习成绩突飞猛进，再也没有迟到旷课，而且在班上成了同学中的领袖人物，把
! X4 s; u3 k4 _  Y整个班的学习成绩都带好了，这学期担任班长。」而这些事，儿子一句也没向我
4 g( ]: k! A& F提过。

妻子开始用担心的眼光看着我和女儿，有时我见她偷偷把女儿拉到一边问什
么，等女儿回来我问她：「妈刚才和妳说什么？」女儿总是摇头不答。

1 D0 \5 h( L1 m$ x2 N一天晚上，儿子递给我一包东西。

「什么来的？」
: {! k, v3 ~' e4 g
$ ~9 T$ m- f& y2 Y1 H1 n「看看就知道了。」

我拆开一看，是些内裤：「买这干嘛？爸还有。」

2 `6 Z0 [& n( u6 H2 {0 _5 S儿子笑道：「已经没有了。」
% X. g2 T: w% s. u4 r$ J- ?1 e- I
6 I+ |9 |  |0 G; {6 ?$ m: g1 z我不以为然地说：「以后别买了，爸爸要的话自己会买。」

晚上洗澡时，我才发现衣柜里的旧内裤一条都不见了，我只好打开儿子送的
内裤换上。

天哪，紧绷绷的，阳具突起老高。当女儿进来时，我忙背过身去。等等看到
女儿时，又吃了一惊：「这件是谁的？」我望着女儿那半透明的睡裙问她，裙底
性感的小三角裤和胸罩隐约可见，女儿红着脸说：「妈妈送的。」我打开衣柜看
时，女儿原来两件睡裙也不知去向。

/ u/ Y5 c* G3 {6 g8 Y& v「唉，搞什么鬼名堂嘛。」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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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下后，女儿也上了床，当她脱内裤时，我吓了一跳：「做什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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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手放在内裤边上，看着我，有点不好意思地，低声说：「好紧，好不舒
服的。」我无话可说。女儿脱了内裤，躺在我身边，轻声问：「你脱吗？」我说：
「不脱。」
+ m+ H$ L4 W$ g+ J
" h9 D* T- p4 q: |0 U# O% z: a这晚我都不敢去抱女儿，但怎么也睡不安稳，终于还是抱了她才睡着。

夜里，我做了个梦，梦见妻子趴在床上，高高翘起屁股，儿子伏在她背上，
# {% \+ A/ l; e$ x3 X" i两人呻吟着，心里一动，一股精液射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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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啊啊地叫着醒来，浑身汗湿。

女儿也被我弄醒，睡眼惺忪地问：「爸，怎么啦？」

「没什么，爸遗精了。」我想起来，但浑身瘫软，手脚发麻。
5 n; w9 R. E' C) Z7 m
$ Z- e) B) N* r) ^: E4 i女儿开了灯，揭开被子看了看，脱了我的内裤。不知为什么，我没阻止她。
女儿拿着我的内裤，轻轻擦去睪丸、阴茎和小腹上的精液，又撕了些卫生纸，再
擦了一次。当她用手指捏着我的龟头，小心地擦试阴茎干时，我心里一阵悸动。
) q' D; b5 Q4 \/ G8 i# P" y+ ?
熄了灯，女儿对我说：「书上说，内裤太紧会梦遗的。」我明白她的意思，
没有要求换内裤，就这样睡了。

' F- C9 S5 w# b* t7 a早晨醒来时，女儿偎在我怀里睡意正浓，少女的鼻息吹在我脖子上痒痒的。
/ m. n& J: x/ M6 W我撑起上半身，忽然发现女儿一条雪白的大腿搭在我肚子上，她的睡裙滑到腰际，
3 R/ T! w1 h, P" z丰满的臀部整个暴露在外，大张的腿根处，一撮淡淡的阴毛映入眼帘。我一动，
女儿马上收腿翻身，也醒了。

我不敢再看，只说：「起床了，去跑步。」

天色半明，我打开衣柜，拿出内裤穿了，女儿也穿好内裤下床，站在我身边，
2 @" R$ X/ o1 z1 Q脱了睡裙，转身背向我说：「爸，帮我松开。」我帮女儿松开胸罩，她拿了另一
条运动型的套上，然后回头看看我，我便帮她扣好。
0 e* g" O: n2 q9 I5 ^7 h; ^  W7 j$ }
开门出来时，妻子和儿子也正准备出门。两人站在门口，儿子穿校服，背着
书包，双手揽着母亲的腰。妻子站在他面前，正帮他整理领带。

见我们出来，彼此道早安，我进了洗手间洗脸刷牙，女儿被母亲叫去，又在
说什么。直到我出来，母子俩才走。我问女儿刚才说什么，她照例含笑低头不答。
) ^5 r8 j' S; e9 V
晚上，我穿著短裤，肩上搭着毛巾，正准备去洗澡时，妻子把我拉到女儿几
7 n# o$ H5 n$ h% `( ?+ K' Q8 V乎空置的房里：「听阿美说，你昨晚……」
1 f( {1 a, {) u
( G3 o0 ^: ?; k& r. \( u* f. S我笑笑，没说什么。

妻子愧疚地说：「我对不起你。」
) B9 L. B$ j- U# m. k! P
" |3 g! I: ?, P: y2 r, f我摇摇头：「别说这些。」
3 Z7 Z; U5 w; U! j8 A
妻子靠近我，伸手抱住我，吻了我一下，轻轻抚摸我的身体：「你想要的话
随时可以叫我。」
2 V: {( F! O) E+ G/ b* ?& y% E# b
我推开她：「妳这样做对得起阿达吗？」
! Y6 C. `, d/ E, V) Y
妻有点脸红，没有再动，握着我的手，沉默良久，说：「如果你喜欢的话，
) k8 {1 J% P% j$ ~- w0 S8 P可以上阿美，我不怪你。」

我心想：妳有资格怪我吗？嘴里说：「我不象妳那样。」
/ T$ `: f! A) N7 ~- M; o& V
妻子满面羞惭，哽了好一会，才说：「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……」

" q. R/ \, b0 i1 R5 K2 q我有点后悔：「不要这样说吧！」

静了一阵子，妻又说：「说真的，你对阿美一点也没兴趣？」
! ]7 m: W! a4 S6 X# f' H, i
我说：「那倒不是。」

「那为什么……」妻说了一半，又顿住，大约是怕我又说出那句话来。想了
想，她说：「你放心，阿美，是喜欢你的。」说完匆匆走了。
. b6 `, W8 [7 Q' S9 ~" p( v& S
我发了一阵呆，也出去。见儿子坐在客厅里，闷闷不乐，见我出来，斜了我
一眼，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。
  w. S' Y5 x7 R7 {
我没理他，径直去洗澡了。
( A5 J# D6 u* {# \# @
. v  p# [( y) G7 O等我洗完出来，儿子已换了一副讨好的笑容，妻子坐在他身边，我想母子俩
已解释清楚了。
( n& G9 e+ E; u4 P# b6 S
躺到床上，我侧头看看女儿。以往是看也不看，顺手把她揽在怀里的。她也
: |$ \; M, j/ I- ]  d% ~在看我，我揽住她，吻了她一下，她笑着闭上眼，我吻了她的唇，又离开。女儿
小嘴微张，鲜红的舌尖在颤动。我忍不住再次吻上去，含住她那似乎会化掉的花
- R5 W# X1 {7 R* ]. P  s舌。

今夜无事。
- n' t9 t- Y- d, D% g0 K/ z: F
2 @* J6 j! x3 g, H! k, P( a6 {4 D- ]早晨睁开眼时，女儿已不在身边，侧过头，发现她坐在梳妆台前打扮。这是
! j" U! T0 A2 O) p第一次，以往她是不施粉黛的。
; x0 T& V5 z5 t1 K$ ~% e
女儿没戴胸罩，只穿条内裤，两只椒乳尖尖翘起，见我看她，她回眸一笑，
- k/ O" E+ n- ~7 X百媚横生。
0 ]. ~6 @6 c5 r6 A" L2 g
我坐起来，坐到她后面，她往前挪了挪，让出位置，让我抱住她。我拿过女
* C1 ~6 Q, W% l- ]! D- v( L3 |6 |儿的梳子，象小时候那样，为她梳头。不同的是，小时的她，边梳边动个不停，
现在，则乖乖地坐在我怀里。
, @' b# Y- B7 U1 u5 g0 @
6 j2 ~+ R8 o5 J( X0 D/ o- m3 O看着镜中美丽的女儿，她含羞低头，又抬眼凝望，我抱住她的腰，吻了她的
脖子，痒得她缩起肩膀，歪着头笑。

2 i8 g0 S" M* M# l+ i" t# [; C梳好辨子，女儿抬手抚弄，双峰高高挺起，回头看看我，似乎在问：「漂亮
吗？」我含笑吻了她，作为回答。
' L3 j1 a/ J, w
  A1 w/ s  L- E0 q" J门口有响动，我回头一看，妻子对我伸舌一笑，缩了回去。我这才醒觉自己
一丝不挂。

为免嫌疑，我们匆忙穿衣出去。我进了洗手间，妻子拉了女儿，悄声笑道：
「恭喜！」

. W8 s2 Z- {0 q+ L( B+ f2 K我哼了一声走开。
7 H% M6 ~& R, \; `
等我出来时，妻子的笑容又换成了担懮。

中午，我正和老蒋他们打牌，忽然有电话找我，我接过来：「喂？」

/ k% D' J4 w7 s) g9 L0 W4 e「爸爸！」女儿兴高采烈的声音。

1 Y! S) w- m7 X) W( V! \「怎么啦？」

3 I: |# D5 u) k; y「爸爸，我做好饭了，你回来吃吧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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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i" s# p) l4 p. [「什么？妳不在学校吃吗？干嘛跑回来？」我奇怪地问。因为女儿的学校比
儿子的要远得多，骑车要二十分钟才到，来回花不少时间，所以她一直在校午餐。

「你回不回来嘛！」女儿情绪低落了。

0 t& f9 s7 b& ]9 Z3 C! J我一阵心疼：「好好好，爸爸回来吃。」

「谢谢爸爸！」女儿尖叫一声，挂了电话。

9 i4 C. j1 u/ U1 ]「喂，小美很孝顺哦。」老狗翻着怪眼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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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不会真回去吧？」老蒋问。
9 U4 h+ {2 z# C: o! A
「回去一下，吃完饭就来。」我说。
% d2 t7 C/ x. `% [$ q$ {; y
回到家，女儿扶我坐下，不准我问她任何问题，哼着歌，喜滋滋地端出菜来。
/ G, g. N: P1 G8 r
$ L( s/ o0 t2 L" I; `「好不好吃呀？」我吃时，她托着下巴看着我问。
7 x- H, p9 n0 d1 z1 c0 O
. z( b$ J8 |  }5 d/ a  m「唔，好吃。」其实不怎么样。
3 s0 c* R/ W) P# r) A
女儿眉开眼笑：「我天天回来做给你吃好不好？」

「嗯，好，嗯，不好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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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哦？」
0 V" Q% z) L8 O1 w1 l& X) Y
「妳跑来跑去的，都没有休息，这样不好，太累了。」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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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怕！只要爸爸喜欢吃，我天天回来做饭。」
) q2 b1 H1 R. Q0 U
/ v: z2 Z1 {9 K4 Q) Z不管怎么说，女儿都不肯答应，除非我嫌她做得不好吃。可我忍心这样说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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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，妻子又把我叫到一边。

「什么事？」我问她。

2 x* W( U0 c. G/ I! s她愁容满面地拿出一张纸给我：「这是阿美的成绩单，我一直不敢给你看。」

我接过来一看，上面写道：「…伍美…学习成绩退步很大，上课不专心，看
7 K" ~0 e. d1 G. z) u* R课外书，…

爱打扮…语文：７５，代数：６０，几何：７０…操行：乙…」

「这是怎么搞的？」我问妻子。从小到大，女儿的成绩没有下过８０分的，
6 w6 _3 p0 w1 h( d# X# W操行一直是甲等，老师的评语永远是「学习努力，遵守纪律，尊敬师长，成绩优
异」之类。
+ @, ^$ l( G3 l+ S7 Q1 J& m  l
「你去问她吧。」妻子说，又递给我两本书：「这是她上课时看给老师收缴
  [& N1 b5 `8 P7 Z的。」
: C; R1 K! c7 C! \& H4 K+ _% L0 ?
- H" p2 w: m: f5 S& r
　　

今日惊蛰

我一看，原来是和。那一瞬间，我差点落下泪来。

回到卧室，女儿正在穿衣镜前左照右照。她换了件新的淡绿色吊带薄绸睡裙，
' c! g) ~  l0 `- C; i0 X1 H上面印着深绿的竹叶。裙很短，刚盖到大腿根，露出两条丰满修长的大腿，比丝
  T. k/ z8 l9 E/ i1 }# I绸还要细腻。
9 [9 D4 F2 U* o$ N
「爸，好看吗？我自己挑的。」见我进来，女儿柳腰微摆，侧头笑问。
' M6 b5 h. N% z' R# A/ V
「好！」我由衷地说。

9 A3 Y% N7 l0 g7 \, y女儿笑着跳起来，双臂微张，等待我的拥抱。她轻盈的一跃，白色三角裤的
底露了出来，但我却把手藏到身后。女儿一愣：「爸？」我想了想，又把手移过
' I3 |, B. `: i# E" A来，伸到女儿面前，当她见到自己的书和成绩单时，笑容不见了。

看女儿不开心的样子，我胸口一阵紧缩，十分难受，拿过她手里的书，放到
9 k" C- [& S, K. J! z一边，把她搂到怀里。女儿伏在我胸前，呜呜地哭了。

我百感交集，不知说什么才好，只觉胸中有千言万语，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
/ N1 r& u! Z, z7 ^7 B: U9 v来。门没关，客厅里灯熄了，但我看见两个人影拥抱着，站在黑暗中，正向我们
3 h( s: k* H  n/ u8 g" Y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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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我心里蹦出一首歌，那是我小时候常听，女儿小时候我常唱的歌。此
时此刻，我搂着女儿，轻轻摇着她，哼起了这首我们都很熟悉的歌。

「阳光下蜻蜓飞过来，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……」

% i  ]* s) A' w6 J1 s# c女儿止住了哭声，专心地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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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总是要等到睡觉前，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；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，才
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……」我用幽默的语调唱出这句时，女儿哧地笑了。

. n' l0 l; d' n% j8 ~/ P: u1 V我的身体摆动渐渐加大，和着歌声，女儿的身子也开始随我轻轻摇动。

$ Z+ ^$ N) m# W, `* v, x* N* o「一寸光阴一寸金，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……」

我们拥抱着，低吟着，摇摆着，女儿也跟着我哼起来。
& k5 K( j9 u5 r4 |! T3 K
一曲唱毕，我柔声说：「答应爸爸，在学校要做个好孩子。」

; F) }; H( v7 p! W# c「嗯！」女儿应道。

9 }& k7 q3 m9 |" T1 }, E5 {6 u$ _「老师说妳在学校里，精神总是不太很集中。」我用歌的曲调唱出这句话：
「妳能不能告诉爸爸，这倒底是为了什么问题？」
  r1 R$ P' t+ t/ ^
女儿又是哧地一笑，但没有回答。

# @2 {) i& o5 m2 B1 P「说呀。」我吻她一下。
5 L. B1 p& f. n( @( X  S" b
1 M- [  y& j* q9 A8 J. g「我想爸爸。」女儿回吻我。

「上课也想？」吻她。
5 M4 |* |& l7 `0 _& r6 r& c
% @: F3 v3 n* h% t' Q. @, j; {, v7 R「上课时特别想。」女儿回吻。
7 m) v% @8 T$ O8 v% A8 F, J
, ]5 P2 S. i. C" m# e7 m! ]% R「想爸爸什么呢？」吻。

, [' Q% f' `* n+ |+ T+ \$ H「想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，爸爸说过的话，爸爸的样子。」回吻。
& G0 y1 B$ E+ G1 y& c$ M
「不能专心点吗？」

「不能，好难受。」女儿眼角又渗出泪水。

, e4 N9 y4 ^. i「班上没有好的男同学吗？」

「他们都是垃圾，白痴！」女儿厌恶地说。

我一时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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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每次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，都好开心。」女儿搂着我的脖子，喃喃自语，
! N9 F- E6 M, j' W轻轻的吻，落在我的唇上。

3 m" X. J) R& Q: I# A. F偷眼看看客厅，妻子已坐在儿子大腿上，两人也在接吻，吻两下，又看我们。
我想把门关上，又怕惊动女儿。

「说话，爸爸，」女儿柔声道：「我想听你的声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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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|, ?9 k" ^1 w( B3 ?「妳刚才答应爸爸要好好学习。」

「嗯。」

) [  Y' D- k: Z$ ?4 {+ f「能做到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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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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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果又想爸爸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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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沉默。

「要怎样才能上课时不想爸爸呢？」
) M2 _* G: O" c
沉默。

$ I( J( ?4 l+ L1 d4 u, P7 M「说话呀，爸爸想听妳的声音。」我学着她的话。
5 A- |: d8 i! o7 E$ \* J
女儿「嗤」地一笑，打了我一下，把脸埋进我怀里：「除非……」

「嗯？」
3 L6 h. k, I6 G
" ]  C+ }1 c1 L「除非爸爸对我更好些，要不然……」
8 A; W" Y5 O- R' {/ ?/ W
& ^1 ^. u" F" I5 O$ f「怎样？」
6 K/ [" z! A3 j7 {4 z
「要不然就对我坏点。」话一出口，女儿又急忙道：「哎呀，还是不要啦，
我受不了爸爸对我坏。」女儿搂紧我：「那天看到爸爸打妈妈，我好怕。如果爸
爸有一天打我的话，我想我会去死的。」

「妳！」我用手掌盖住女儿的嘴：「妳觉得爸爸会打妳吗？」

6 Q& ^1 Z" G9 M6 J/ \1 i0 l2 d; a「会的，如果我不听话。」

「哦，不会。即使妳不听话，爸爸也舍不得打妳。」
; X% ^' T3 N  n) s
「爸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」

! C" x) Z5 U9 R* K+ V- y「因为妳是爸爸的女儿，爸爸的心肝宝贝，爸爸的最爱……」
5 t; `) z* q2 z0 }
! S! p" A' B% S' F) e9 O, B% ^( Q女儿笑了，我感觉得到。
- U# ]) e4 w6 V9 Y5 W0 N
! O: m+ G& p) ]/ q1 R' n6 v「现在，爸爸的小公主，该睡了。」我说。
1 b' [* t4 ^  X% ~- H
「听爸爸话。」女儿微笑着闭上眼睛。

/ p1 \( S) L; m" Z- l4 o和女儿一起脱了裤子上床，我问她：「喜欢和爸爸一起睡吗？」

「喜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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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?! N0 C  g3 B& ~「为什么？」

/ `# J9 U' Y+ Y: r  N9 Q$ W「无拘无束的。」女儿说着，脱了睡裙，我帮她松开乳罩。
8 B$ _7 x% x7 }; I& T6 c
「自己一个人睡很拘束吗？」
. v9 A2 t- P5 N9 Z' A
5 U, d! o: n7 X: J: B: Z「有时会害怕。」女儿脱下乳罩，揉了揉乳房，望我笑笑，躺到我怀里，抱
住我，一只乳房在我腋下擦着。我顺手抄起来捏了捏，又滑腻又柔软。

女儿忽然爬到我身上，挺起胸说：「爸爸我喂你吃奶。」

「好啊。」我张开嘴吸吮她儿的乳头，她咯咯地笑着滚了下去：「好痒！」
5 i! {5 S; g* s( h" U
「我想抱爸爸睡。」她说。

4 t. Q$ q; e5 W6 X$ d9 i6 @「压着手不舒服，明天爸叫人把床修一下。」
( Z0 D3 A8 d5 }1 J1 k: v
! I. M/ A$ [8 s, _9 t& l: V- v, d' t第二天，我叫来木匠，在枕头下面的床板开了条凹槽，这样，女儿就可以伸
5 r& u9 i. x$ \. w7 b手到下面，双臂合抱我了。
6 k# m  Y& \, S% |! p2 {
妻子越来越关心我们父女的苟且之事，努力想撮合。星期六，她建议大家休
息一天，要我请老赵帮看店，然后下星期一帮老赵看一回做补偿。
$ b6 L/ x& a  h# X1 r
3 D+ H/ F0 v- _1 K( K( {; u% f9 A' ]借了老赵的车，我们一家去海边游泳。妻子帮女儿买了件新泳衣，那种开叉
+ w, _! T5 T5 L9 h到大腿根，露出腹股沟的。当女儿出现时，我眼前一亮。她的裸体我看过了，但
2 ]( T, @  r. m  R8 \) e+ G没想到穿泳衣的她更性感迷人，我的阳具不听话地勃起了，薄薄的泳裤令我丑态
4 h4 w9 p+ Y' n; W- R$ i百出。
+ V! _  x/ J2 q# A: @+ ~
$ h% c. B" S3 ~4 [2 Z; n' W( ]妻子三十四岁，仍风韵不减当年，她也穿了同样的泳衣，更有一种成熟女人
的味道。
+ F5 R! @: }, H2 p8 p2 e
走下海时，妻子碰碰我的手肘，说：「你看阿美，毛都露出来了，快帮她整
理一下。」

4 Q0 p+ `6 }% Y" Y+ y' s4 a" c6 T我不好意思，妻子就把女儿拉过来。我小心地做着，但泳衣裤裆实在太窄，
才盖住一会儿又露了出来。我奇怪问妻子怎么不会这样，她揭起裤裆给我看，原
来她的阴毛已剃过了。

妻儿走到深处，在海浪中尖叫大笑，玩得很开心，我和女儿坐在浅水处看着
他们嘻闹。

( h; N+ W' i* n一会两人不再叫了，在齐肩深的水里拥抱接吻。十五岁的儿子已长得和母亲
一般高，但在海里，母亲却比他高一个头，显然是骑在他腰上了。

过了一会，两人上岸。妻子喘着气对我们说：「怎么不下去玩啊？去啊？」

; h: T3 _9 A- y& }- l, ]  B女儿说：「我不会游。」
$ w9 @: x  m. g) c) q2 s
「不会要爸爸教啊，快去。」
. n/ a/ n+ e2 ^6 T. E" o
. ^4 A3 X$ D: V0 T我们只好拉着手走到深处，这下轮到女儿抱着我尖叫了。女人都爱尖叫。

妻子在岸上向我们挥手鼓励，儿子从后面抱着母亲，也向我们挥手。

# \, i( g3 r/ T8 }/ P6 f% V$ a一星期后，女儿学校的校长把我叫去。他给我看了女儿的测验卷，又让女儿
5 f- J9 Z6 T; _3 L的班主任跟我谈，随后又带我偷偷去看女儿上课。当我亲眼看见女儿在课堂上托
着下巴发呆的样子时，真是又心疼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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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学校时，班主任对我说：「伍美一向是个好学生，我们不明白她怎么会
) x, _2 G0 H( A3 d& h2 T) h$ L8 Q- t& h落到这个样子，多次找她谈话都没有结果。老师们都认为她在恋爱，但又找不到
对象。现在听您一说，她每天放学都忙家里做事，然后回家，根本没时间谈恋爱，
更让我们摸不着头绪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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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@3 k6 v2 s- z% m# |* h我说：「我会多加注意，有情况及时和学校联系，谢谢老师们对她的关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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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饭店，我把情况对妻子说了，她懮虑地看了我一眼，说：「如果你不怪
我的话，我想说一句话：都是你害的。」我不作声，她又道：「你们在一起时，
你有没有注意要阿美的生理反应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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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回家后，妻子忽然叫儿子帮她去买点东西，说有急用。儿子出去后，妻
( z' B  b! X; Y8 k7 Z子把我拉到女儿的空房内关上门，说：「我还是跟你做一次吧，免得你憋坏了。」
说完脱下内裤。我问：「阿达同意吗？」妻子摇摇头：「不用告诉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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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u: v& g5 N+ Q- O( ]0 b「妳既然跟了他，就要忠实你们的感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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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你放心，我跟你做，并不代表我就背叛感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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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的很久没做了，随便一点刺激都会勃起，但我没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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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W+ E- \8 c) S; p5 z直到儿子快回来了，妻子也没能劝通我，最后，她无奈地边穿裤子边说：
7 u' i, l7 x8 f* P「我们一直感谢你的宽容，但如果你对自己象对别人那样宽容就好了。」临出门
时，她又说：「我知道你对阿美有心。」

儿子一进门，就用警惕的眼光观察着每个人，然后，他拉着母亲进了房间。
" U- }! |6 f" d+ ]/ ~4 W6 p我看见丽云瞪了他一眼，又看看我，才跟他进去。

0 K/ e, U! O/ y9 [4 f等他们再出来时，妻子满脸怒气，儿子则很惭愧的样子。我听见妻子小声责
" i* s- R" \! K$ \. U% S骂儿子，但正好能让我听见：「你什么都比你爸强，就是这点气度比不上，一点
也比不上！还象不象个男人？」

我笑了，笑得很开心。但心若真能打开，你会闻到我心中的苦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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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是很苦，就那么一点。但也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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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E# @+ m- o  I, o$ `  @; G" k* A女儿洗完澡，穿著件蓝底小白点的短裙，一边扎着湿漉漉的头发，一边向我
  U6 }9 h0 _% K走来。她站到我身边，点点冰凉的水珠滴在我脸上，手背上。把视线从她的大腿
; b# [& G3 ?/ W移到腰上、还不很饱满的胸脯，然后看见她的微笑。妻子进浴室了，儿子回房去。
2 T& a& T, h' i- t: s0 Q) H女儿便坐到我腿上，我喜欢她光滑的大腿和我的腿磨擦的感觉。

「妳的校长今天叫我去了妳学校。」我说。女儿的脸色变了，低头抚弄裙角，
, B/ k! D: ]3 |% t0 F5 }6 t7 q白得象雪般的内裤从裙下露出一角。

8 v- f3 X8 c1 ]6 ?2 h9 A3 t「我看了妳上课时的样子。」我接着说。女儿把脸扭向一边，看着地板。

「是爸爸不好。」我说。女儿回过头来：「为什么要这样说？」

5 x8 M7 \' G  ^- k8 u5 p「因为妳以前不是这样，跟了爸爸后才变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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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是的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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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h* {6 A& Q3 f, t5 D7 i「是的。」

& M3 n3 c( a( H2 d4 z+ L「不是的！爸，你别乱说。」女儿把脸贴在我脸上，温柔地说：「你看弟弟
& v4 e7 a: z9 @; ]$ {1 k原来很好，后来跟了妈妈，就不好了，再后来又好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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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g" ^7 o1 K3 l- a1 \/ P" ~# {: t我没说什么，我明白女儿的意思。但我做不出妻子所做的事。

当妻子洗完澡出来时，我和女儿在喝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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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哇，你们怎么啦？」她惊讶地问。

我们没回答她，女儿喝一口，又把瓶子塞到我嘴里，然后自己又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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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喝交杯酒啊？」妻子开玩笑地说。

+ v& g! |3 _# L9 j7 B' f4 F女儿醉了，我抱她回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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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晨，当她醒来时，看到自己还穿著昨晚的衣裙，就一声不响地走了。

$ @( @# C1 O; d& e晚上，女儿没有来我的房间，回到她自己的卧房去睡。那晚，我才明白什么
6 ~8 S/ Z6 G, N9 Y  k+ C2 N叫失魂落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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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m* I# T& Z' I, k" d早上起来时，妻子才发现我是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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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d; J3 r% \& L1 S6 e9 b# Y9 _又到晚上，我听到妻子在敲女儿的房门，但敲不开。过了一会，听见她用钥
$ Z3 ]% O  i# B% [3 |匙开门进去了。一会儿，我听到女儿的哭叫声：「我没那么贱！」门呯地关上了，
妻子在客厅叹息。

半夜里，隐隐听到女儿房中有呜咽声传来。我起身出去，声音更清楚了。来
+ |( T8 G3 U3 v& x到女儿房门口，没错，是她。

9 A2 f0 @9 O) }1 E我抬手轻轻敲敲门：「阿美？」哭声忽止：「阿美，开开门。」没有反应。
一直站到钟敲两点，门忽然开了条缝：「阿美！」我刚叫了一声，门又关上了。
门背后，传来啜泣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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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累又伤心，靠着墙，慢慢坐在地板上。

时钟当当敲了四下，我醒过来，门又开了，女儿站在门口，低头看着我。我
抬头看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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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她咬牙切齿地骂道：「蹲在门口，象条狗一样！」我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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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d7 \* @3 t: z「还不滚进来！丢人现眼的！」女儿狠狠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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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晨，我们被拍门声和妻子惊恐的喊声吵醒：「阿美，快开门啦，妳
爸爸不见啦！

- p, ^( n( _+ n) t5 }8 v, A$ ^阿美！」

- V1 Y3 I" {5 g: L5 G我们相视一笑，都不去开门，然后妻子和儿子用钥匙打开门冲进来。女儿慌
忙抓起浴巾盖住双乳，我不耐烦地说：「大清早的，嚷什么啦！」气得妻子掀开
被单用力打我的屁股。

起床后不久，我看看钟，快八点了，就说：「阿达，阿美，你们还不去上学，
想迟到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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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r) \: y  s" [儿子做出无所谓的样子，很酷地笑笑，显得神秘莫测。我想了想，今天不是
星期天啊。翻翻日历，也不是节日，就问妻子：「妳又帮他们请假啦？」女儿笑
& S) D$ s9 m* C0 u4 `  g. y着打了我一下道：「我们放暑假啦！白痴！」

' G, I% M& g# ]. Y3 o+ p. o0 ^「哦？哦！」我也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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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爸，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」儿子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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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{5 Y0 `7 T: ^2 C「什么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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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跳级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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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呵呵呵，真的吗？」

「当然啦！你看！」儿子拿出一张奖状，证书，学校的家长信给我看。果然
没错，儿子跳了一级和姐姐同级了。当我看着奖状时，妻子自豪地搂着儿子，满
脸幸福和骄傲。

高兴了一阵，我想起女儿，回头看看，她已经不见了。

+ m7 z3 x7 }0 A  D/ x「你们这样下去，也不是个办法。」妻子悄悄说，见女儿走出来，又止住了
1 z: W* V8 Y% |2 H话头。

3 U/ ^; E* U8 m! a% t「我也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。」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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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C- e  E$ A. Y" @1 h5 C大家急切地催我，我才慢慢地道：「家里会有一部小汽车。」

「万岁！！！」儿子叫得最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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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，我买了一辆北京吉普，那种老式有帆布蓬的军用车。老赵一脸的不
( ?) u$ _8 Z& |屑：「发哥，我以为你不买则已，一买惊人，谁知……唉，你太叫我失望了，钱
是带不进棺材的，省来干嘛？」我说：「我才三十几岁，你想要我那么快进棺材
+ v% O2 a; {2 ]; |" N啊？」老赵说：「唉，你这人真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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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太太气恼地说：「你在这放狗屁啦，学着发哥点，细水长流！」老赵没好
气地说：「妳妈那骚水长流！」女儿在旁边听到，羞得跑出去，赵太太骂道：
「你这烂嘴，人家小美一个大闺女在这里哪，你就不会闭上你那屎狗嘴！我入你
* \+ E4 g( }# \' w: {3 W& b7 ^$ {5 f娘的烂屄！」

9 E/ k) A( X! H9 q, T; w) C整个暑假，这辆车就成了全家人的乐趣所在，差不多每天都开着它去远游。
) A4 v: v7 h% N$ o9 G% D/ h9 q儿子不愧为跳级生，三两下就学会了驾驶，一两天就熟透了。当他没有任何证件
1 k/ h2 |, n6 W1 K4 ]& W/ I在路上行驶时，差点被一辆车给撞了，他还跳下车大骂：「你懂不懂开车的啊？
有没有驾照的？」

象所有乡巴佬一样，第一次开车出去时，我们全家都好好打扮了一番，父子
俩都西装革履。从老狗家门前过去时，他八岁的儿子端着碗坐在门口吃饭，一见
) \7 }/ G" V4 ]2 W我们停下就大叫：「爸！

快来看哪！来了两个华侨！」羞得我们把脚缩回来，一溜烟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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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回到家吃完晚饭，正在看电视，妻子忽然对我说：「你去厨房看看。」
* J' T0 B2 f- u' F( r, Q/ F我奇怪地走到厨房，见女儿正在洗碗，儿子从后面抱住姐姐摸她短裙下的大腿，
8 m; \3 V- q. x; Q6 t女儿不时扭动身体，低声喝止。见我进来，儿子马上跑了。

第一天我们开车到郊外，就以为很远了，找块空地，我教儿子开车，女儿和
! D8 W: i" B. {4 ?妻子坐在旁边看。第二天，儿子就教母亲开车，我和女儿在一边看。第三天，儿
子教姐姐开车，可开了才一会，两人在车上吵起来，车一停，女儿气呼呼地跳了
下来，再也不肯学了，问她为什么，她红着脸不肯说。

2 ?3 i0 M8 m8 K9 q; H7 T) ^) [晚上，我又听见厕所传来吵闹声，放下报纸去看时，只见女儿全身赤裸，坐
3 n6 @6 N  M3 I: Y" V$ @- e8 Z在地上，涨红着脸挣扎。儿子穿著短裤背心，坐在姐姐后面，一手搂住姐姐的腰，
一手摸姐姐的私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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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C+ O( t# R6 D0 K% _赶走儿子，我气呼呼地回到客厅，妻子嘲讽道：「有什么好气的？送给你不
要，别人拿了又不高兴。」

' U. {/ J) w) x& Y事情似乎越来越糟，第三天我们开车出去后，妻子要我教她开车，然后我看
到女儿坐在小河边，儿子坐在她身边搂着她亲吻，女儿似乎也不怎么反抗。当我
们转第二个圈回来时，儿子已在抱着姐姐强吻。

晚上，我听到儿子房间里传来母子俩的争吵声。吃饭的时候，妻子对女儿冷
8 q; c) P3 ^% O1 K言冷语，母女关系开始恶化了。这晚，我们父女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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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a* k& Q9 [& M) y9 h: t0 Z0 S& D暑假的第四天早晨起床时，女儿和儿子都不见了，走到楼下一看，车也不见
了。直到傍晚俩人才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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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子一进门，就被妻子拖进房。门一关，房内就传来母子俩激烈的争吵声，
' O+ N5 W& s! u1 q未几，传来妻子的哭声，争吵才平息下来。

吃饭时，我叫了好几次，两人才出来。妻子脸上泪痕未干，当她走过女儿身
边时，低声骂了句：「贱货！」女儿没有任何表情，低头吃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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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t; Y; ^) W/ Y2 f% \/ Z晚上，我没有碰女儿，连看也没看她一眼。半夜里，她坐起来问：「爸爸，
如果你不喜欢，我回房睡了。」我没吭声。女儿站起来，轻声说：「那我走了。」

当门关上时，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，泪水哗地流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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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D. F1 c5 V2 J; Y一点多的时候，我听到客厅里传来妻子的哀声：「天哪，天哪……」我开门
% |4 T* b# S, v: W! r1 T4 F出去时，见妻子瘫倒在女儿房门口。女儿的房门半开，儿子很快出来，身上只穿
4 v  B3 p( U1 @1 h/ h/ a+ U+ Z著内裤，不耐烦地道：「妳又哭啥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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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k4 z0 x0 R# m1 s1 [/ z9 Z/ w妻子哭泣着诉道：「你说上厕所，等你半天不回来，妈就猜到你要做什么，
天哪，我死了算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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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V% t4 p! F0 `- Q% ~: S3 R早晨，我发了高烧，昏迷不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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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再醒来时，已躺在医院病床上。睁开眼，第一个看到的是女儿。

5 Y. t% O1 |  J/ [9 i& `: Q「爸…」

. }, T. b) ~7 I7 L+ U5 G7 O6 }) |「妳来做什么？」我冷冷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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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v4 s- A- v& d/ }「不做什么，」女儿幽幽然道：「因为有人说胡话，老叫人家的名字，人家
才来看看。

! D$ Z9 m, K9 J7 ]4 Y如果不需要，我走好了。」我感到喉头一咸，哇地一声，又不省人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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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v, H' Q) E! @- Q& D/ }( y等我再醒过来时，女儿已哭成泪人。妻子在一边怨道：「我不明白你们俩倒
  D% n, f( f! N底在做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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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有仇是不是？要互相折磨死对方才罢休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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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I, b' q2 Z# o- @女儿泣不成声：「是谁折磨谁？是谁折磨谁？妳说话说清楚，呜呜呜……」

妻子怒道：「我不管了，你们要死自己去死吧！」起身就走。

: I& B. K5 a9 w; U1 O女儿呼地站起来，似乎也要走。

8 A* Z& Z1 N! D我流泪了，有气无力地说：「阿美，如果妳也要走的话，先杀了爸爸再走吧，
/ ]# R/ n4 X  M! W求求妳…

…」女儿腿一软，坐在椅子上，哭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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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年后……

* O7 k' l- n; M+ _6 w/ ~( J; k我孤独地坐在海边岩石上，看着夕阳西下的大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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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F3 `# V3 {* Z' p海风吹来，悲怆凄凉。波涛拍岸，仿佛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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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}1 Z, ^: h+ n1 f大江东去，浪淘尽，千古风流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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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y3 u$ W" M7 Q我问自己：人生，人生的意义何在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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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b0 _1 z* `4 |6 k' w一只柔软洁白的手轻轻搭在我肩上：「爸，该走了吧？」

6 [. L1 @7 T: H6 S( l: Z1 e「再坐一会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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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岁的少女我身边吃力地蹲下来，嗔道：「明知人家坐不了嘛，真是的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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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女儿高高隆起的小腹，我猛醒过来，忙扶她站起。

  T$ K% _% ^  w- O4 G& M: x" U女儿抚着圆鼓鼓的肚子，埋怨道：「一点也不把人家放在心上，真后悔当初
! K4 y: W# |* G" n……」

5 ?3 o5 G+ b/ d% a「好了，对不起啦，宝贝儿，爸爸给妳跪下陪不是啦！」

「去你的吧，少来这套！」女儿板着脸说完，又忍不住笑了。

我搂着她，轻声问：「妳真的要放弃学业，把它生下来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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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么这么多废话！？」女儿柳眉倒竖，杏眼圆睁：「还要我说几遍你才罢
. U' b- b. E4 K( k$ K休！？」

「啊，对不起对不起，爸爸不该这么哆嗦，好了别生气啦我的小公主，气坏
1 H$ B6 k* e+ i' y  a, ?4 O3 j了孩子可不好。」我一迭声道歉陪小心，女儿才哼了一声，傲然伸出一只手：
「扶我回去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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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是是，小心，宝贝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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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M2 k: R) g9 g2 |女儿忍着笑，扶着我的手，慢慢走过乱石。

妻子和儿子在岸边车旁等着我们。

0 l+ a2 h6 O( K* s「看妳，大着个肚子还要乱跑，要疯让他一个人疯去，跟他一起疯，摔一跤
2 h3 G2 z4 c. s; D看妳怎么才好！」妻子责备着女儿，女儿含笑不语。

儿子扶着大腹便便的母亲：「妈，我们回去吧。来，慢慢的。」我也扶着女
儿上了车，关上门，再从另一边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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汽车发动，儿子此时已是有牌驾驶员了，我仍不得不叮嘱他：「开慢点，一
家六口的性命在你手上啊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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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子回过头，不耐烦地道：「哪这么多废话，还要说几遍你才罢休？」

女儿用力打了弟弟的脑袋一下：「哧！偷听人家说话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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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`" V8 A  y0 ~儿子哈哈大笑，挂档起步，向我们海边爱巢飞驰而去。